林阅微:“……”
怎么天瑞的员工这么不稳重吗,咋咋呼呼的。
咋咋呼呼这位一路将她引到会议室门口,才假装淡定地离开了,为什么说假装呢,林阅微已经看到对方时不时回头瞟一眼她,这段路上她已经被当成熊猫看了,林阅微见怪不怪。
会议室是全玻璃,从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林阅微找了个侧对的位置,能观察到顾砚秋,还不容易被发现。
宽阔的空间里,上首坐着顾砚秋,黑色的靠椅里,她的坐姿并没有很端正,而是微微斜倚着,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指节微曲,漫不经心却又气场迫人,光远远看她的眉眼,就觉得难以接近。
其他人分列左右而坐,一个人站着,口若悬河,似乎是在滔滔不绝说什么。
顾砚秋指节冷不丁叩了一下桌子,林阅微仿佛听到了关节接触桌面那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桌子是实木的,也不知道顾砚秋手疼不疼,林阅微心想。
敲完桌子以后,那个人磕巴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顾砚秋连着敲了两下,力道比方才重了些。
那个人便闭了嘴,讪讪的。
林阅微看着直乐,心说顾砚秋开会够省事的,连嘴都不用张。
刚想着她不用张嘴,顾砚秋就开口了,就一句话,林阅微感觉站着的那位身体抖了一下。
林阅微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顾砚秋应该是生气了,她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和她熟悉的人才会知道她有明显情绪波动的时候,会去摸腕上的佛珠,这片刻工夫,已经摸了三次了,看来是气狠了。
但光看神情和说话语速,竟一点都察觉不出端倪。林阅微有点儿开心,因为那个生动的顾砚秋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见到。
大老爷们被训得脸色涨红,额上滚出汗,用手擦了擦。
其他人低垂着头,当鸵鸟装死,生怕下一个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