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程郎将。”火长慌忙跳下马背,向程处默行了一个军礼,他手下的一火禁卫,也纷纷下马行礼。
“今日是你们这一火巡逻?辛苦诸位兄弟了,现在时辰尚早,进府里来,我请你们喝杯水酒,暖暖身子。”程处默大大咧咧的说道。
他的话让那左金吾卫的火长,略微迟疑了片刻,点头应了下来。
“那某替兄弟们谢过程郎将了。”火长恭敬施礼道。
他们平日在长安城内巡逻,倒也没有人来约束。
反正这大晚上的,左金吾卫的将领也不担心他们偷懒,而他们这一火也要在街上巡逻一夜时间,晨鼓敲响才能回军营复命。
如此一来,耽搁些许时间也并没什么关系。
更何况这是卢国公的长公子,他们左金吾卫的亲勋翊卫羽林郎将发话,他一个小小的火长,哪里有拒绝的勇气。
一火左金吾卫的禁卫,毕恭毕敬的拴好马匹,放下兵刃武器,跟在程处默身后进了卢国公府。
这群禁卫,进来卢国公府邸后,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低头紧跟程处默的脚步。
他们只是普通禁卫士卒,与卢国公的身份差距,那是云泥之别,如何敢放肆。
虽然不知道今日亲勋翊卫羽林郎将,为何忽然召唤他们,但无论是禁卫火长还是其他士卒,也都没有拒绝的资格。
程处默将他们领到了府邸前院一处耳房,推门走了进去。
耳房之中,几案上却已经摆好了酒菜。
程处默招呼一众禁卫:“来来,诸位都是军中袍泽,无需客气。你们把甲先卸下,只管放心吃喝。”
火长略微迟疑:“程郎将,我等待会还需夜巡,这……”
程处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不碍事,我今日心情好,想请军中袍泽饮酒,你们无需拘束。至于夜巡的事情,那更好办,尔等只管放心,中郎将那边,我自会去说明便是。”
左金吾卫,设上将军一名,正是卢国公程咬金兼任着。
另有大将军一名,正三品官品;将军两名,从三品。其下便是中郎将四人,从四品。
中郎将便是负责安排督促京师之中,昼夜巡警之事。
以程处默的身份地位,给中郎将打一声招呼,说自己要留一火禁卫饮酒,那确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见程处默都如此说了,禁卫的火长自然也不能不知趣,便招呼手下纷纷解甲,坐到了几案旁边。
程处默笑呵呵看着众人坐下,拍拍手掌,便有程府中的婢女进入耳房,将这些铠甲搬走,又为禁卫们倒上酒水。
“来,诸位袍泽,胜饮!这酒坊间可还喝不到,这可是户县男亲自酿造的烧刀子酒。其味浓烈,似火烧,乃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程处默二话不说,端起酒盏便开始劝酒。
这些禁卫,都是军伍之人,哪里有不好酒的。
见卢国公的小公爷如此说,他们自然毫不犹豫,谢过程处默后,纷纷仰头喝下杯中美酒。
耳房隔壁的房间中,却还有不少人在,正是一众纨绔与李忘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