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这,这,这几盆作物,是,是哪里来的?”
乞乞中熙不明所以,连忙找来府中的仆役婢女询问,才回复道:“回户县伯,下人们说是那贱婢种的。敢问户县伯,可是有何不妥?”
李忘忧却也不理他,直接朝牛武等人大吼一声:“牛武,立刻让人将这几盆作物给我围起来。若有人敢毁伤这几盆作物,直接杀无赦!”
“诺!”牛武与一众部曲对李忘忧这命令,皆是一头雾水。但他们还是头一回见,自家郎君如此紧张的下达命令,自然不敢怠慢。
立刻有部曲上前,呛的一声拔出腰间鄣刀,将李忘忧手指的那几盆作物团团围住,禁止旁人靠近。
乞乞中熙被这一幕也吓得够呛,好半天才喏喏问道:“敢问户县伯,这,这几盆作物,可是有何不妥?”
“休要问那么多!牛武!”李忘忧也不理他,扭头朝牛武喊道。
“郎君有何吩咐?”牛武一看李忘忧这阵仗,也知道事情重大,不敢怠慢。
李忘忧一把扯下自己的金鱼符,丢给了他:“去,拿我的金鱼符,立刻骑马去卢国公府,让程叔叔领着金吾卫的禁军,将这怀远坊给围了。事关重大,耽误不得,速去!”
“诺!”牛武接过金鱼符,不敢迟疑,立刻冲出了乞乞中熙的府邸,跳上马背向坊门外冲去。
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既然李忘忧如此紧张,还让程咬金领禁军前来,那事情就一定小不了。
牛武也顾不得长安城禁止奔马的禁令,直接催马冲上了大街中央的驰道,打马向卢国公府冲去。
此时已然快关闭坊门,左右金吾卫的禁军,已经开始上街巡视,执行夜禁。
见牛武策马疾驰,立刻有禁军将其拦了下来。
“站住!尔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长安城中奔马?”
“某是户县开国县伯府的部曲,有紧急事务要去卢国公府,我家郎君金鱼符在此为凭!”牛武高举李忘忧的金鱼符喊道。
那队金吾卫的禁军火长,仔细查看过金鱼符,确认无误。
火长虽然不知究竟是何紧急事情,但既然户县伯让自家部曲拿他的金鱼符,赶去卢国公府邸,那必然不是小事。火长琢磨一下,干脆领着自己一火禁军,簇拥着牛武策马向程咬金府邸而去……
李忘忧在乞乞中熙的府邸中,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还凑到那几盆作物前面,仔细端详。
他的一众部曲,都不明白,这几盆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让自家郎君如此紧张。
而乞乞中熙与彭元奎更是不知所措,局促不安的伺立一旁。那些乞乞中熙府里的婢女仆役,更是被赶得远远的,不敢露面。
就在李忘忧焦急等待中,乞乞中熙的府邸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大队全身铠甲,手持明晃晃兵刃的金吾卫禁军涌了进来。
“直娘贼,小子,今日你要不给老子说清楚,这顿打你是肯定跑不掉的!”
李忘忧闻言,正打算与程咬金解释。
抬眼一看,却愕然发现,领着大队金吾卫禁军冲进来的,除了程咬金这老匹夫,他身旁居然还站着一人,不是李二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