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想想看弹什么好?”,陈家洛接过古琴盘腿坐下,一边调弦一边念叨着,“其实我想弹一首《沁园春》来着,不过怕你听了不高兴,还是换一首你没听过的曲牌好了!”
陈家洛出身世家,弹琴的本事是从小练出来的,虽说这一年多没怎么动过,可是身体的记忆还在,回忆了下那首曲子,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一边弹一边放声高歌,“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衣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
“兄台的这首曲子...倒也别致!”,乾隆憋了半天才憋出几个词,“格律不落俗套,在下思索半天却没有找到一个曲牌能对的上的!一听此曲令人心生豪气啊!”
“没听过就对了,这首曲子是我今日新作,兄台能品味到其中的妙处,也是不凡。”,陈家洛做出一副喜滋滋的样子。
“兄台仪表不凡,琴艺出众,想必是出身世家了?不知令尊身居何职啊?兄台有何功名?”,乾隆问道,心想等问出你家大人是谁,下次一起招进宫里看你有何话可说。
我爹不就是你爹么?这还要问?陈家洛道,“先严已不幸谢世,在下十五岁那年曾得中举人。”
“哦?那后来可有参加会试?可是考官无目,导致兄台科场失利?”,乾隆追问。
“非也非也,在下自从得中举人之后见朝廷上多事是蝇营狗苟之辈,也就断了功名的心思,与其残民以逞,不如曳尾于泥涂耳。”,最后一句倒是原著中的话。
乾隆闻言脸色三变,稍稍一顿,不知怎的,眼前这张脸却不能让人生出怒气来,呵呵笑道:“兄台高人雅致,胸襟自非我辈俗人所及。”,话虽如此,但陈家洛屡屡讽刺也就没了再聊的心思,“兄台,我还有事,今日就此别过。”
陈家洛不以为意,起身把琴递还回去,乾隆摆摆手,“兄台琴艺出众,这具琴就送给兄台吧!”
陈家洛也没客气,把琴抱在怀里,“也好,反正这具琴留在你手里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