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侠怎么和毒手药王对上了?”,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无尘道长现在的表情都是异常凝重。
“我岁中招,他也没讨得便宜去!”,苗人凤傲然一笑,说完转过头来呵斥胡斐,“我削了他两根手指,他还我一道也算是扯了个直;咱们习武之人理当随时警惕,我中招是我不够谨慎,却也怪不得他人!况且那毒手药王杀人虽多,但死在他手下的人,大都自有取死之道,不是作恶多端的飞贼大盗,便是仗势横行的土豪劣绅,倒没听说有哪一个侠义的死在他的手下。倒也说得上是我辈中人,你不可恶言以对!”
陈家洛心道这苗人凤光明磊落确实不愧为一代大侠,胡斐有他教导相比日后定能继承他父亲的侠名,但愿他能比原著快活许多。正思量间只听无尘道长说道,“听江湖中人说着毒手药王是个相貌清雅的书生,又有人说他是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子,还有人说其实真正的毒手药王是个老和尚,不知苗大侠见得是哪个?”
“二位请跟我来!”,苗人凤没有直接回答,转身将他们带进了书房,从书架上取出一个八寸见方的铁盒递给无尘道长,“道长请看!”
无尘道长揭开铁盒一看,只见盒中有一条小蛇的骨骼,另有一个小小磁瓶,瓶上刻著“蛇药”两字,看完后无尘道长不解的问,“这是?”
苗人凤淡淡一笑说道,“我胡大哥之死虽说是受了田归农暗算,但那刀剑上的毒药终究是从毒手药王手里流出来的,自从总舵主和道长从我家走后,苗某就一直在江湖上打探那毒手药王的消息;前些日子终于被我打听出他的下落,见了本人原来是位僧人;我和他理论了几句,哪知他虽为僧人脾气却说不上好,几句话下来言语不和动起手来。我一时收招不住削去了他两根手指,惭愧而退;第二天他命人送了这只铁盒给我,传言道‘若有胆子,便打开盒子瞧瞧,否则投入江河之中算了。’我自是不受他激,一开盒盖,里面跃出这条小蛇,在我手背上咬了一口,这条小蛇剧毒无比,我半条手臂登时发黑。但他却在铁盒中附有蛇药,我服用之后,性命是无碍的,这一番痛苦却也难当之至。”说着哈哈大笑,竟把这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作为笑话来说。
“你给了他一剑,他放蛇咬了你一口,倒也算得上是恩怨分明!这毒手药王竟然能逼得苗大侠收不住招,想必武功也是相当不俗啊!”,无尘道长附和道,言语中跃跃欲试,只恨不得那毒手药王能马上出现在他面前,俩人好交手一番过过瘾。
陈家洛同样对毒手药王产生了兴趣,中医用药除了草药、动物之外同样也有矿石入药的传统,若是能把毒手药王拉进会里,一来有了这位和平一指、薛慕华、胡青牛并称金庸小说四大神医的医生能解决迅速解决会中医疗人才缺乏的问题,二来还可以试试看此人在化学上的造诣如何,是否能研制出一些大杀器出来。
“此人倒也是一位奇人!”,陈家洛赞了一句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递给苗人凤,“苗大侠,在下此来一是为了探望苗大侠和胡小弟,二是为了从这本账册,闯王宝藏中所有的开销明细都在上面,还请苗大侠过目!”
听到闯王宝藏苗人凤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有自豪也有伤感,有开心也有悔恨,似乎是想起了苗田胡范四大家这百年的恩怨纠葛,伸手接过账册轻轻地摩挲着封面,最终所有的情绪归为一声长叹,“闯王留下的东西今日也算是物归其用,我们四大家的恩怨也到该放下的时候了!陈总舵主是至诚君子,这账册不看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