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悝道:“你说!”
严奇回答道:“正如太子所言,刘宣能言善辩,如果他前往,或许能成功。在下无法劝说庄子,但刘宣未必不能。卑职认为,可以请刘宣去劝说?”
赵悝眼中一亮,道:“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走,本太子亲自去。”
赵悝想到庄子已经拒绝了一次,便亲自前往县衙请刘宣。
严奇跟在后面,嘴角噙着一丝笑容。刘宣去请庄子,如果侥幸成功,他有举荐的功劳;如果刘宣失败,便是刘宣无能。
他跟着赵悝进入县衙,在大堂见到了刘宣。
宾主落座。
刘宣目光落在赵悝身上,问道:“太子急匆匆的来,有什么事情吗?”
赵悝说道:“得辛苦先生走一趟了。”
“何事?”
刘宣猜测是庄子的事情,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悝神色严肃,轻叹道:“我让人去劝说庄子,希望庄子替我游说父王,却被庄子一口回绝。庄子心意笃定,本太子别无他法,只能向先生求助,恳请先生施展手段,令庄子同意。”
刘宣惊愕道:“劝说庄子时,太子没有亲自在场吗?”
赵悝一听这话,愣了下,然后回答道:“我不善言辞,故而没有去。”
“唉!”
刘宣眉头微皱,说道:“庄子之所以拒绝,或许是太子没有去迎接的原因,毕竟庄子身份不同。庄子名动列国,不论走到哪一国,都被奉为上宾。即使各国君王不器重庄子,但表面功夫也做到了。太子明知庄子来了,却不亲自前往,显得不重视,容易令人心生不快。”
赵悝讪讪道:“事已至此,只能靠先生了。”
刘宣摇了摇头,说道:“太子的人都不行,我前往劝说,恐怕也难以凑效。”
赵悝道:“总得试一试。”
严奇开口附和,帮腔道:“刘子,事关赵国的国政,事关太子的将来,还请刘子屈尊前往。以刘子的学识和言谈,必然能打动庄子。只要剑道馆的事情成了,太子在朝中的威望,必然能再上一层楼,地位稳固,不可动摇。”
刘宣端着架子,仍是不松口:“庄子言出必行,他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在下前往,恐怕也于事无补。”
“唉……”
赵悝闻言,叹了口气。
他脸上的表情也怏怏然,一副苦瓜脸。
刘宣一直不松口,令他有些失落。
而此时,刘宣也打量着赵悝,关注着赵悝的情绪变化。见赵悝的表情变成苦瓜脸,心中反而轻轻摇头。
赵悝的能力很一般,性格更有一些软弱。
可是,一得志又有些忘形。
除此外,赵悝还有一些自命不凡的正义感,认为他是中心。
这些特点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并无太大影响,但放在赵悝的身上却不妥。常言道怀璧其罪,赵悝身为太子,就不能有这些缺点。
最重要的是,赵悝要面子,脸皮太薄不够厚。
如果赵悝脸皮够厚,不论刘宣怎么拒绝,亦或是庄子拒绝,赵悝完全可以死缠烂打。
以赵悝的身份,刘宣毕竟是下属,不能一直拒绝。
纵然是庄子,也难以拒绝盛情的赵悝。
严奇看在眼中,又道:“刘子,庄子离开了邯郸,剑道馆的事情就难以解决。请刘子顾念太子忧国之心,前往劝说庄子。事成后,太子一定会重谢刘子的。”
说着话,严奇连忙给赵悝使眼色。
赵悝连忙附和道:“对,对,严奇的话就是本太子的允诺。只要先生成功的劝服了庄子,我定有重谢。”
刘宣借坡下驴道:“太子信任,下官再拒绝,那便是不识抬举了。请太子放心,下官丁当全力以赴。能否成功,就看运气了。”
赵悝微笑道:“无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刘宣点头道:“下官不挽留太子了,下官收拾一下,便前往拜会庄子。”
“好!”
赵悝起身告辞,带着严奇离开了。
刘宣回到后院,换了一身衣服,便带着墨苍生离开。
墨苍生道:“有把握劝服庄子吗?”
刘宣摇头道:“没把握,但不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墨苍生点头,跟着刘宣离开。
两人直奔庄子的住处,来到院子门口,说明身份和来意后,刘宣在侍从的带领下,进入大厅中等待,而侍从则通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