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原诗那神乎其技的挑衅技术,其实也不过是她控场技术的其中一环。
她通过各种手段来挑衅许柏廉,让对方的怒火在沸腾和超越沸腾间反覆跳跃,最终陷入疲态,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种应对方式,还真是别开生面。
仔细想来,对於许柏廉这种天然就对秦人充满敌意的圣元宗师,无论以什么姿态去应对,都很难让他不滋生事端,反而是这种走钢丝似的挑衅,更能收获奇效。原诗这家伙,不知不觉间,就把许柏廉给读透了,也难怪当初在圣元的学术论坛中屡战屡胜。
不过这种夸赞的话语,语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的,只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在迷离域中问道:“之后呢?”
原诗笑道:“之后的表演,我已经准备好了。”
——
“老许,想不想开开眼界?”
原诗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许柏廉从关乎周赦的沉思中苏醒过来,而后换上凶恶的嘴脸。
“你……”
许柏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原诗打断道:“光是炫富,显然说服力还不够,所以除了炫富之外,我们还准备了其他的节目,不知道老许你有没有胆量亲眼去看?”
许柏廉当然知道这是对方蓄谋已久的激将法。
无论是那金碧辉煌的大门,还是学院中无处不在的浓郁魔能,都绝不是单纯依靠海量龙之泪就能堆砌出来的……哪怕是金钱无所不能,也至少要几天的施工时间。红山学院对圣元学术团的到访是早有准备的。
他们能准备出上千枚龙之泪,自然也能准备出足够精彩的其他节目。
不过,许柏廉之所以是许柏廉,就在於明知道是激将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踩进去。
就如同自圣元帝国出发前,有人便警告过他,不要妄加挑衅,否则很可能自取其辱。
然后他还是甘之如饴地在秦国长公主那里赢取了数之不尽的屈辱……
“好啊,我倒要看看,卑微的秦人还能有什么花样可玩!”
——
与此同时,在学院的竞技场中,白骁颇有些不情愿地问道:“非做不可吗?现在正是分秒必争的测试冲刺期,我还要浪费时间给圣元人作表演?”
身旁,郑力铭劝说道:“哎呀,你就当是对学院的一种同情和怜悯好了,如今学院被人找上门来挑衅,总要回敬一下吧?”
“不是已经放原诗了吗?”白骁对自己的指导老师深具信心,“论挑衅,圣元应该没人比得过她吧?”
“……这倒是实话,但她一人之力终归有所不足,总之呢,白无涯先生已经用他的方式对学院进行了支持,你这个做儿子的……”
“我知道了,责无旁贷!区区白无涯,他作的贡献无论有多少,我都翻倍贡献出来!”
“……真是感人至深的父子情啊。”郑力铭叹息了一声,又说道,“既然你干劲这么足,待会儿就直接用大秦金将吧。”
“随意。”白骁活动了一下手腕,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丝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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