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汉子们风一样的从营地里面驰了出去,守门的校尉只是问了一句便被巴图迎头抽了一鞭子。
“大将军的令牌难道是假的,他娘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守门的校尉询问大将军的命令。老子们去干什么要跟你说?”
苍熊用他那硕大的狼牙棒指着被打的校尉。
惹不起啊,这都是阎王的手下。若不是相国交代,校尉才不愿意惹这麻烦。看这情形打了也是白打,上头不给自己撑腰有什么办法。校尉捂着被打的脸,拦住愤怒的军士挥手打开城门放行。
百余骑拍马出了城,队伍的最后还拉着一辆马车。
“相国,临潼侯手下的那群匈奴人刚刚持了大将军的令牌出了西门。出门时还打了守门校尉。”
内史在汇报的时候还不忘夹带些私货,江都的官军对这些家伙老早就已经不满。不但帮着那帮泥腿子跟自己作对,居然还烧了官衙。朝廷居然连个问罪的文书都没有。
“出城了,都走了?”
窦渊明显忽略了夹带的部分,直接问了重点。
“走的都是那群匈奴人,现在大将军的行辕里只剩下了那些泥腿子。”
“今日大将军有无出城?”
“没有,倒是轻车将军中午的时候去过行辕。然后又带着随从走了,估计又是去城外行猎去了,城门关了也没见回来。”
窦渊来江都的时间比云啸早,很早就在江都城里布下了自己的眼线。毕竟是地头蛇,这些方面云啸这个外来户根本没办法与他相比。
“轻车将军!”
窦渊感觉到一直以来,自己好像忽略了这个纨绔。这有点不应该,毕竟他也是云啸的副帅大军的二号人物。
“轻车将军回来,速速报我。以后多派些人手出去,对轻车将军的行踪也要了解。”
“诺”
内史施礼之后退了下去。
“来人,备车我要去拜会大将军。”
窦渊不敢肯定云啸是否发现了葛洪的踪迹,昨天葛洪与自家的管事商谈的非常好。已经说服项三秋与自己会面,既然肯见面那就代表着可以商量。能将项三秋劝服成功解救江都王,那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这个江都相国会奉调回京,长安的官可比这江都的相国有吸引力。一定要早日促成项三秋的招抚,已经等不及回长安了。
“侯爷下午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相国大人有事的话,小人可以转告,若是不方便。那还烦请相国明日再来。”
窦渊听着栾勇的话,心里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云啸带着大队的护卫进城的时候,在城门口偶遇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窦渊。
“窦渊昨日去拜会临潼侯,不知侯爷昨日出城所为何事?”
“哦,云啸昨日亲自去城外侦察敌情。不知窦相国昨日找云啸有何贵干。”
“呃……是想商量一下王爷的事情。既然临潼侯为了侦察敌情忙碌了一夜,窦渊便不打扰侯爷休息,望临潼侯报效朝廷之余还要注意身体。”
窦渊虚情假意的说了一番不着边际的话,便出了城。从西门出,拐了一个弯从南门又进了城。
进了云啸的中军行辕,马车直接赶紧了蛮牛把守的那座小院子。云啸拍了拍蛮牛的头,安慰了他一下。苍熊下马上车,便将葛洪拎了出来。
“我知道你很想死,但是我不让你死。因为你还有用,若你不说出我想知道的,我保证你会后悔你妈把你生出来。”
云啸的语音阴测测的,院子里的人除了蛮牛不由得都打了一个哆嗦。一摆手示意苍熊将人扔进屋子里。转身便向自己的书房走去,没有头绪昨天想了一夜都没有想出一个破解的办法出来。
头一次生出了无力感,对事物失去控制的感觉很不好。
“姐夫,外面有一个叫福阿广的人求见。说是造船那边的事情。您要是不舒服,我让他明天再来。”
栾勇走了进来,见云啸脸色不善的样子,便想将那个胖胖的家伙赶走。
“福阿广,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造船的事情耽搁不得。”
云啸叫住了栾勇,吩咐将福阿广带进来。
胖胖的福阿广一见云啸忙不迭的躬身施礼。
“小人福阿广见过侯爷。”
胖胖的身子伏的很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耿老让你来的?船坞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呃……”
福阿广看着旁边的栾勇,低着头不说话。
“他是我的内弟,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