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安要走,愁坏了这支新部队的干部,他们聚到马迁安的“寝账”兼办公地点,纷纷表达担忧。这些人的组建,完全是以马迁安为轴心运作出来的,如今“中心”欲走,这摊子如何收拾?与sl人沟通问题,军官个人威信树立的问题,训练新兵的问题,还有新成立的“科研小组”研究方向、项目,都是你弄出来的,一切的工作都没有开展,没有整合,你一走,等于釜底抽薪,这锅刚刚要沸的汤不就冷下去了吗?况且,这里到底谁说了算?你总得交个底吧!
马迁安翻着白眼,脸冲房顶,显然不胜其烦。他的意思是等他回到密营汇报完工作后,这里的事情由一路军领导派人接管,来安排,什么事都要自己做,那根本不可能,又没长三头六臂。但眼下的形势确实需要他再多待一些日子,别的不说,就与sl人的沟通就是一大难题,这么多人楞找不出一个翻译,在翻译就位前,他的作用还真是无人可以替代。
在马迁安左右为难的时候,回国汇报的事情被刘清源义无反顾的揽下来。马迁安不放心老刘一个人走,又考虑到杨靖宇那边没有电台,所以请穆哈诺夫上士携一部电台、手摇发电机与刘清源同去。马迁安心细,除了派两个体力好,意志坚定的战士随行外,还给杨靖宇及伤病员们准备了一大包药品。最后还将sl人绘制的南满军用地图塞了一份进去。(俄国人从1896年—1935年一直盘踞在中东铁路上,有军用地图不奇怪,马迁安知道,这份地图是马迁安与巴普罗维奇喝酒时要来的。)
“老刘,一切都拜托你了。”马迁安拍着刘清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道,“穿越国境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鬼子刚刚丢失一大批劳工,估计会加强防备,还有杨司令的伤,魏书记的病,你回去后一定尽快发电报告诉我一切,我在这里再想办法。”
刘清源混不在乎,轻松道:“放心,几百公里长的边境线,再防他也防不住俺呀,俺是谁?俺是这儿土地爷!”
马迁安依旧担心,默默替刘清源整理行装,他凝重的神情感染了周围的一群人,周围的人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话题,俱都沉默不语。
“我对密营战士了解不多,那边有没有能与穆哈诺夫沟通的人?”马迁安看到一脸坚毅背着电台的穆哈诺夫,猛然想起这个问题,如果没有人懂俄语,杨靖宇的指令如何传达吆?忙昏头了,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注意。
“放心,好几百人呢,啥人没有?有二毛子。”刘清源嘻嘻笑了,“这老毛子也不地道,下完种,自己个没影了,整的人家娘俩没法活人,害的娘俩到老毛子这找爹,哪找的到?待了一年,死心了才回东北。”
“哦!哦!哦!”周围的人听刘清源说的风趣,都拿眼睛看穆哈诺夫,好像他就是那个二毛子他爹。
穆哈诺夫严格说来并不是sl主要民族俄族,他是鞑靼人后代,只不过家族生活在西伯利亚数百年了,已经归属sl。看到大家突然都“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耸耸肩嘀咕了一句:“师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