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此意!”
“哎呀,侯爷,你就说吧,为何今番如此,莫不是打下这高离之后,还有别的差事?”
徐衾眼前一亮,仔细打量了一番贺若秦良,欣慰的道:“是别三日,当刮目视之,老何,你还学会闻弦歌而知雅意了?”
“何某蒙侯爷不弃,追随柱国并侯爷已经一年多了,自然知道一些,侯爷,你就明说了吧!”
“好!”徐衾正声道,“高离战事平定,各处军马返回原籍,而你们三位,伊某另有安排!”
“愿闻其详!”
“大兴,北安除了西秦蛮荒之地,已然全无障碍,尽属宇文氏,接下来,就要将干戈指向江左了!”
贺若秦良闻声躁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徐衾暗暗的观察了一阵杨跃,发现他的面上也现出了一股很复杂的神色。
……
“你说的可是真的?”
宁清璞听着堂下跪伏的亲信的禀报,不由得万念俱灰。
三家数百口人的性命,竟然只因为自己晚到了几天便被尽数抄杀殆尽。
那人灰头土脸的颔首,悲切的道:“若非路途之间略施小计,估计属下再也见不到家主了!”
“高珏!宁某一心一意为你做事!你为何欺我!”
宁清璞的声音响彻廊庑,一只拳头也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桌案之上。
“可怜我宁家上百口人,妻室双亲,还有那刚刚两岁的孩儿!”宁清璞的面颊上闪现出两行清泪,目光也变得冒火一般。
“宁兄!出什么事了!”
门外传来一声询问,不多时,夏稠和王文远走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呐喊起来。
“夏兄,王兄,你我三家,被夷族了!”
宁清璞泪眼磅礴,夏稠更是一口气儿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王文远咽了口唾沫,讷讷的问:“宁兄,你所言非虚?”
宁清璞目眦欲裂,看那架势便知是真实,王文远一声大喊,悲痛欲绝,转即挥指着邺城方向,有些破音的斥责道:“高珏!老子和你没完!”
一番悲痛之后,三个男人坐在了正堂之内,相对无语一阵后,夏稠气若玄虚的问:“宁兄,昔日我二人蒙您眷顾,方能活命,此番受了这等大仇,烦请宁兄迎头做主!”
“高珏此人着实可气,我恨不得现在就去京中食其肉,啖其髓!”宁清璞也不卖关子,转即对身边二人说道,“听闻北安军已然包围了邺城,大离社稷无力回天,我等不若送个顺水人情,也算是给枉死家眷一个交代!”
夏稠闻言堪忧道:“可是宁兄,这郑海四州的军兵我等并不属实,如何调动的了?”
“呵,他们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宁清璞悠悠的抬眼,道,“此时节,刚好可以用上一条计策!”
王文远瞪大了眼睛:“何计?”
宁清璞双唇碰撞,悠悠的说出了两句话来:“败其心志,诱其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