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菊:“不用麻烦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萧宁宁:“是呀,别麻烦了。”
丁凯文:“沈先生病了,我们做为沈俊辰的同事,也同样是沈先生的晚辈,更应该探视一下。”
沈俊彦似乎很为难,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几位这么关心家父的健康,就请跟我来吧。”
说着他转身走向里间卧室,萧宁宁轻拽着丁凯文衣襟,低声说道:“表哥,看什么呀,咱们和人家又不熟,走吧。”
丁凯文微笑着说道:“这是对长辈起码的礼貌。”
卧室的地上煎着药罐,刺鼻的草药味充斥整间屋子,床上的幔帐放下一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倚靠在床头。
丁凯文上前一步:“沈先生,你好,我们是沈俊辰的同事。”
沈豫呃呃着指着嗓子却是说不出话来,沈俊彦在一旁解释着:“家父因为堂哥的事上火,嗓子发炎,暂时不能讲话。”
丁凯文:“哦……那您好好养病,等有时间我们再来探望。”
从沈豫家里出来,萧宁宁埋怨着丁凯文:“表哥,都怨你,探望什么病人,看看弄得我一身的药味。”
丁凯文:“你替人送东西,总得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吧?我是怕你们送错了地方。”
萧宁宁:“丁大组长,你神经过敏了吧!你已经看了沈俊彦的证件,再说了,谁会冒领死人的东西!”
丁凯文苦笑着:“好吧,这次就算是我神经过敏!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送夏小姐。”
萧宁宁撇着嘴:“哼!司马昭之心!”
夏菊从畅心园19号出来,心里还一直七上八下,她当然知道刚才的一切,只是高非设的一个局。但是因为实在是太过逼真,她甚至怀疑刚刚去过的地方就是沈豫家。
丁凯文送萧宁宁回家,然后再送夏菊,在路上看到一辆日本宪兵队的卡车上,十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蹲在车厢里,几名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在四周看押着。
看来乔纳森说的没错,日军确实对滞留在上海的敌对国家普通居民下了手,好在丁凯文没看到乔纳森的身影。
到了夏菊家楼下,夏菊说道:“丁组长,我就不请你上去了,我今天很累,想早一点休息。抱歉。”
丁凯文:“那好吧,明天见,夏小姐。”
“明天见。”夏菊下了车,迈步上楼。
丁凯文把车开的稍远一些,远远的看着夏菊家的窗户。几分钟后,夏菊把一盆白玉兰花摆上窗台。
出于对夏菊的爱慕,让丁凯文对她倾注了更多关注,关注多了,一些问号也就随之越来越多。
就像这种花盆的摆放方法,让丁凯文很容易就联想到,这其实就是一种最普通的接头暗号!再加上夏菊其实对白玉兰花并不熟悉,却买了那么多的白玉兰花,很不符合正常逻辑。
丁凯文在几秒钟内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监视夏菊,他想知道夏菊究竟是无意中摆放的这些花盆,还是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她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