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摧枯拉朽的,亚伦兰狄斯的骑兵像是狂暴地汹涌而来的海浪一般,只是一个冲击,就彻底冲垮了这处据点的防线。
万物教的信徒们根本无法抵抗。
哪怕在发觉亚伦兰狄斯骑兵之后,有不少信徒纷纷神情疯狂地吞下药物,变得力大无穷不知痛觉,悍不怕死地向骑兵们冲过去。
但是,骑兵只要一个冲锋,手中锋利的刀刃就能砍断他们的脑袋。
这些信徒就算能变成没有痛觉的怪物,但是被砍掉了头颅,也只能颓然倒地。
纵马疾驰,黑夜之中,数不清的骑兵们一鼓作气冲入了山谷据点的中心祭台之处。
无数邪教信徒倒毙在他们的马蹄之下,难以置信而又不甘地死去。
赫伊莫斯一马当先冲到祭坛周围,然后翻身下马,从火焰围栏的一处空隙纵身跃上祭坛。
他的脚下,黑青色的石板上,密密麻麻的染着血渍的雕刻线条唤起了他很多年前某个极不愉快的回忆。
黑夜之中,火光之下。
熟悉的情景,眼前熟悉的一幕。
举着匕首的黑袍祭司。
年幼的孩子的血流淌在黑青色石板的纹路上。
那令人厌恶的记忆让金红色的眸中浮现出一丝戾气。
手一挥,赫伊莫斯手中利剑落下。
力道之狠,竟是硬生生地将站在他身前不知为何一动不动的黑袍祭司拦腰砍成了两段。
飞溅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溅了一道在他颊边。
被砍成两半的黑袍祭司趴在地上,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既不喊也不叫。
他还没死,上半身就这么趴在从他身体里喷涌而出的血泊中,侧着头盯着赫伊莫斯。
那目光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