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打算怎么办?”清初窝在宋维钧的怀里,精致的小脸泛着□□后的红晕,宋维钧的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雪白的肩头,清初也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将她抱进卧室来的。
“明日我就在家待着吧,你不是说睿阳想我了吗?我就在家陪陪他。”宋维钧神色慵懒,浑身散发着吃饱餍足后的泰然惬意。
清初“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宋维钧当她累了,亲亲她的头发,“睡吧。”
时间过去了很久,清初感受到他的胸膛有规律的起伏,她慢慢睁开眼睛,轻轻向上挪动,静静看着他的睡颜,浓密精致的剑眉,此时那双深邃的眼睛已经被眼帘遮住,原来男人也可以有这样好看的睫毛,俊俏高挺的鼻子,从侧面看去,脸廓棱角分明,长得这样出色,再加上宋家的家世,怪不得总是有女人争先恐后的送上来,她从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掌控这样的男人,清初的手指落到宋维钧微红的薄唇上,他已有新的胡茬冒了出来,清初向他缓缓靠近,悄悄吻上他的双唇,对不起,宋维钧,我不会连累你。
夏日的早晨也总是带着一股燥热,睿阳起得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隔壁房间里看梓阳,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睿阳觉得不可思议,以为梓阳有什么不得了的魔法,“娘,娘,今天弟弟没有变脸哎!”
“弟弟变好看了就不变了。”清初抱着梓阳来到客厅的沙发上,睿阳紧跟在清初的身后,“梓阳真聪明!”
清初亲亲睿阳的小胖脸,“你小时候也是一样,但你可比梓阳听话多了。”
睿阳皱着小眉头,黑眼珠转了转,“睿阳不记得了。”
宋维钧穿好衣服也出来了,抱起沙发上的睿阳,“让爹看看睿阳有没有变重!”睿阳开心的直乐,笑声似乎穿过房顶,响彻云霄。
“爹爹没穿绿色的衣服,今天是不出去了吗?”睿阳坐在宋维钧的肩膀上,小手捂住宋维钧的眼睛。
“不出去了,爹今天在家陪睿阳。”
“真好!”睿阳的的两只小手欢腾地伸向空中,清初欣慰的看着父子两人嬉笑玩闹,怀里的梓阳眼睛睁的大大的,目不转睛,直到吃早饭时宋维钧将睿阳放下来小家伙才收神。
“梓阳也想让爹抱抱?”宋维钧捏捏他的脸蛋,大拇指却被梓阳的小手握住,“好好好,爹也抱抱你。”宋维钧从清初怀里接过梓阳,睿阳喝了一口稀粥,“梓阳要快快长大,这样就可以和爹爹哥哥一起玩耍了。”
清初听到睿阳这样说,心头乍然升起一股酸涩,她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这小衫是真好看,从哪买的?”宋维钧单手吃粥,有些不便。
“姐姐做的,我来抱着吧,你抱着吃饭不方便。”
“不碍事。”宋维钧摆摆手,在孩子面前丝毫没了做军长的架势。
清初有些话憋在心里,着实憋不住了,她假装无意提起,“看两个孩子这么黏你,可不能再像昨晚一样闹脾气不吃饭了,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宋维钧奇怪地看她一眼,笑得神秘莫测,“昨晚?好,以后一定好好吃饭。”
清初突然领会到他话里的揶揄,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八月里一个寻常又特殊的晚上,清初被两个扛枪的士兵押走了,宋夫人和紫鸢已经回了扬州,大太太和宋治平也早早去了重庆,宋维钧也没有在家,察觉到门外士兵势不可挡的戾气,雪梨吓得六神无主,清初倒是一再地安慰她没事。
“你放心,我没事,我不在的时候,就请你帮我照顾好两个孩子。”清初拍拍雪梨的手,跟着士兵离开了。
待夜晚又重归于平静,雪梨才回过神来,她急忙跑去跟宋维钧打电话,她有些口齿不清,但严邵还是听懂了,电话忽然挂断,雪梨还在愣神,“这是……怎么了?”
汪倾民变了,变得残忍无情,为了他的权利和地位,毫不留情以酷刑招待这位已经跟了他大半年的女人,李语桐疼得哭喊,不过半日就将她所知道的供得一清二楚,到底是没吃过苦的娇养女子,清初看着浑身带着血渍毫无生气的李语桐,像具死尸一样瘫在那里,来到这里,清初长长舒了一口气,如获重释,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战战兢兢,心里也稍稍不舍,是舍不得同宋维钧的假情假意,还是她的两个孩子?清初的答案当然是后者。
“是不是宋维钧让你这么做的?”汪倾民粗鲁的抓着她的头发,“说!”
清初平静地看着他,“他有那么愚蠢吗?我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你若不打电话通知他,他此时或许都不知道我已经被抓了。”
汪倾民又将清初狠狠摔回椅子上,“你拿他吓唬我?我告诉你,我抓你的证据确凿无误,就是总统来了也无话可说无情可求!”
“好,我认罪,我从宋维钧那偷来情报,然后交给她。”清初指指李语桐。
“你!”他早就看出李语桐靠近他的目的,她还以为她的那些幼稚的小把戏能够瞒得过他,他不过就是同她做戏罢了,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点,不能就在叶清初这断了,勾结□□分子,这点足够将宋维钧置于死地了。
汪倾民转而一笑,“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汪倾民回头对门口的士兵喊道:“来人,用大刑好好伺候我们宋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