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乐,没见过像你这样没尽责心的。”
“我他妈花钱请你是来请你躲猫猫的?还是请你来看晚会的?”
“无组织无纪律,你被fire了!明天不用来!”
她简直莫名其妙,但她岁数也该见过大风大浪了,单刀直入关键问题:“我今天的工资怎么算?”
“啪”那边挂断电话。
她打过去,那边不接,没有再打,而是发了短信过去,大致说了一下他粉丝惹出的事,让他团队有个公关准备。
发完短信她就没再回派出所,她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她新租了房子,买了东西,身上现金已寥寥无几,二是手臂的伤,混乱中伤上加了伤。
坐末班公交回了新租的屋子,退去上衣,给镜子中光头的自己惹出一身鸡皮疙瘩,但丑一点她也高兴,至少接近从前的自己。
楼下诊所给她右臂上了绷带,本来那医生要她打石膏,说她伤筋动骨得停止使用右臂一百天。
卧槽变杨过了谁来养她,雕吗?
那老中医多盯了她两眼,突然问她是不是没男朋友,“我有个侄子......”
她落荒而逃,正好逃了包扎费。
新租的屋子里面什么都缺,床上没床垫,窗户没窗帘,但窗前却有一台望远镜——肯定不是房东的,她最后的现金买的。
整个屋子都围绕着架设那台望远镜而租。
视线斜角,矮一层楼,一看就不是最佳偷窥点,但她常年占劣势,非常习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没条件创造条件就是了。
她看个几眼,确认一下就行了。
待到第二天临近中午,主角才现身。
一对男女,听不清在说什么。
目光停留在男人脸上,再移向女人,二者的脸上来回扫,她突然觉得自己太恶趣味,明明抓奸,她却抓出了兴味,果然随便一女的配杨碟,都会落得一个“配不上”的效果图。
两人亲热样子,就像欧皇配非洲人。
“哈。”她笑出声,想起从前的自己,至少是有自知之明,从来不相信那样美好的一个人会从头到脚属于自己。
女人蹲下来,消失在男人下半身,男人站在窗后没动。
望远镜后的她毫无预兆吐出来,吐的时候还掀翻了望远镜。
艹,一对鸠占鹊巢的贱男女。
“入尼玛啊,什么东西都敢往下面丢?这什么东西?起码二十斤重吧!”
“喂!楼上的,你是在杀人你他吗知道吗?”
她伏趴在地面,额头抵住冰凉的地板,不听使唤的右臂偏偏先着地,钻心疼痛令她的感知模模糊糊,心上的疼痛反而微不足道。
听着楼下的跳脚声,她居然在想:他经常搞不清楚状况,惹了别人还不知道,在这种污浊横流的市井环境,应该没少见识邻居口吐芬芳吧?他也受得了?
她不知道的是,对面的人不久也吐了出来,把身下的女伴吓得又泪又愤地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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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高洁党,但高洁党偶尔也会掉眼泪,错了,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