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停一下又落下,停一下又落下,起起伏伏的,还真有点像前世的跳楼机。
耳畔的风声呼呼而过,同时被勒的苦不堪言,云轻在这样的下坠之中,眼前却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子,在不断地问她什么问题,可是那女子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好像真的不知道。
后来有个人说了句什么,站在最前的人就开始脱衣服,还伸手去扯那个女子的衣服。
那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咬了为首的人一口,然后拼命地跑。
可是她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崖边,那些人步步逼近,女子不住后退,然后脚一滑……
“呕……”又被拉了一下,云轻脖子一疼,那幻象也散去了。
晕,原来原主是这么死的,云轻一穿越过来就已经在空中了,完全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掉下去的,可是现在看来,倒好像是自己不小心。
因为那些人虽然逼近她,但好像并没有想让她死,反而有想要拉住她的样子。
他们似乎更在意的是从原主口中问出一些东西,就连脱衣服什么的也好像是逼问的方法,毕竟这个时代的女子可是很在意名节的,他们也许就是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原主。
可是,他们究竟想知道什么?原主又藏了什么秘密呢?
摔!哪有接收记忆接收成这种样子的啊?关键的东西一个也没记住。
又被鹰扯了几下,只听:呯……
重重地一声,无命胸口一滞,差点闭过气去。
这个女人,还真重。
“咳咳咳……”云轻抚着胸拼命地咳嗽着,她的脖子呀,真的差点被勒断。
她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用这种蠢方法去跳崖了。
当然,最好永远也不要遇到断崖了。
“起来。”无命艰难地发出了一点声音。
哦哦哦,云轻连忙站起身,她居然忘了,下面还有个肉垫呢。
无命起来,默默地整理身上的衣服和草叶,可是忽然口一张,吐出一口血。
“你别乱动了!”现在暂时安全,云轻立刻想起无命身上的伤。
之前长公主曾经给过无命一掌,那个时候他就吐过一口血,现在看来是严重了。
“无事。”无命淡声说道,转身就想离开。
可是云轻却眉毛一竖,厉声喝道:“站住!”
她那声音极凶,而且还插着腰,原本清秀的面容横眉竖目的,指着一块石头说道:“坐下!”
无命不想理会,可是云轻的目光莫名有压力,而且那明明茶壶一样的姿势,也有着说不出来的气势,好像只要他不照做,云轻就会把他给生吃了似的。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最讨厌你们这种人,受伤就受伤,说出来很丢人吗?硬撑什么?”云轻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地拿起了无命的手帮他把脉。
无命默默地坐着,回想着在夜墨身边的时候,好像没见云轻这么凶过。
却不知道他这是触了云轻很不爽的事情了,她以前在部队里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些队员们就常常受了伤之后说没事,有一次有个队员抓捕罪犯的时候从刚刚起飞的直升机上摔了下来,因为没有外伤就没有去管,还是拼死把罪犯抓住了,可是三天后,他突然倒地身亡,那个时候才知道他早已有内出血了。
那个时候云轻学医未精,明明就在那个战友的旁边可是却没有看出来,这也成为她心头永远的痛。
所以后来只要有队员受了伤,不管别人怎么说没事,她都一定要诊查过才行,这后来也成了她所在的部队里的一个惯例,只要云轻一开口,不管他们怎么觉得自己的伤没大事,都得乖乖诊查。
而此时无命都已经吐了两口血了还说没事,云轻怎么可能会不凶。
在脉上仔细地探查了一会儿,云轻松开手,说道:“伤了脏腑了,虽然你底子很好,但也得好好调养才行。”
云轻不太懂真气的事情,只感觉到无命的脏腑受了很重的冲击,但他体内同样也有什么在保护着,两相相抵,所以他受的伤并不算太重。
“稍等一下!”云轻对无命说道,然后微微低着头,停了一会儿。
窸窸窣窣,片刻后,忽然出现了几只灵巧的小猴。
“我要一种草……”云轻开始边说边比划,同时不断地在脑中形成形象,传递到小猴的脑中。
在传递形象的时候,云轻忽然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