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她愣是没起来, 任由手机响了好几遍。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四五个未接来电, 有她哥沈亦的,还有叶霖的。
明盏拥着被子从床铺里坐起来, 眉心拧巴起来,这俩人估计就听小赵哥说了她今晚不在家,来兴师问罪来了。
她权衡再三, 还是决定先给叶霖打电话,相比于沈亦那种有总裁病的哥哥,叶霖作为她的经纪人就很好说话了,因为不会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喂,叶总,你找我有事吗?不好意思昨晚有点累睡晚了。”
叶霖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就累了?我想听听。”
明盏:“看剧本呗。”
“放屁,”叶霖插着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小赵跟我汇报了,你去找他了。”
明盏不想骗人直接说了:“嗯,我应该是和谢佑斯又在一起了。”说完她心里一痒,有泡泡冒出来,显露出某个人的样子。
“你要是想说我什么就说吧,估计我哥也要骂我的,不差一顿两顿的。”
“你觉悟还挺高。”叶霖笑起来,又说:“我要不要说你记吃不记打呢?算了,不说了。反正公司给你的合同也没规定说不能谈恋爱。你现在也有自己的代表作了,是个靠演技吃饭的演员。”
明盏有点意外,就这么轻飘飘的过了?
“就这样?”
叶霖说:“我从来不反对恋爱啊,越是压制越适得其反,真所谓月盈则亏,最近翻车的男爱豆还少吗?”
明盏挂了叶霖的电话,心情明朗起来,还有些开心,为了庆祝决定睡个回笼觉。这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谢佑斯又进来了。
他不知道明盏已经醒了,人还穿着睡裤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有点欣赏古玩花瓶的意思,左看看右看看。
脸上粘了这么一道审视的目光,明盏点点的睡意当然无存,只觉得好烦哦,这人盯着她看干什么呢?
过了几秒,谢佑斯手掌抻着床面,对着她的头亲了一下。
明盏:?
什么意思?
她发蒙的时候,谢佑斯长长的身体又回到被子里,轻轻抱住她,闭上了眼睛。
脸上的呼吸感越来越浓,还是牙膏那种凉凉的,明盏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又被捆住了,她好热啊。
明盏装模作样地睡了二十分钟,实在忍不了了,就睁开眼睛,眼皮一撩开就看到了谢佑明亮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看。
“…………”
“干……干什么?”
谢佑斯说:“等你起床啊。”
他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有点热。但热不过明盏,她浑身上下黏哒哒的,现在急需去冲一个澡。
于是她大言不惭地说:“等我干什么?等我给你做早饭吗?你怎么不上天?”
她这样搞得谢佑斯也有点无语,他本来想的是——事后清晨,睁开眼就能看到喜欢的人躺在自己身边,岁月静好。
这么浪漫的一件事,却被明盏说成这样。不过这也怪谢佑斯自己,曾经他的确有过这么一段时光,早上醒来和明盏互道早安。但随着生活和工作的繁忙,越是这种简单的问候被忙碌冲散,谁也没精力问对方昨晚睡得好不好。
他沉默的时候,明盏趁机推开他,赶紧翻身下床。结果掀开被子才发现点自己身上可什么都没穿,这可就太尴尬了,她随手抓起一件体恤往身上套,结果还是谢佑斯的………
明盏洗好澡出来,谢佑斯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了,桌上是他准备好的早餐,三明治和煎蛋什么的,他知道明盏对牛奶过敏,还贴心的换成了豆浆。
但是晚上干坏事就会有一连串的不良反应,比如第二天起的晚,然后第一顿吃的早不早中不中。明盏吃完三明治,没一会儿就到了十二点她又饿了。
谢佑斯听见她肚子咕噜噜叫,提议道:“我叫东西来。”
明盏打断他:“出去吃吧,外卖等半小时四十分钟的我人都废了。”
谢佑斯没意见,起身去拿衣服:“那我走吧。”
这天是周末,商场里的人很多,一楼二楼化妆品和奢侈品还好,三楼男装人比较少由此可见广大男性是没什么人疼的,四楼五楼儿童区盒餐厅可谓人潮汹涌。
明盏在一家要排队的火锅店门前驻足,舌尖味蕾已经不断蹦迪了,她要吃。
工作人员递给她一张菜单说道:“您好美女,请问几位用餐,目前要等的哦。”
“两个人。”
“人多翻台比较慢,大概要等半小时哦。”
谢佑斯刚要摆手说不等了,明盏就拿着菜单去了旁边的等位区,坐下来摘下口罩,那边有不少年轻人。于是谢佑斯也跟着坐了下去,“你不是饿的不能等了吗?”
“好饭不怕晚,这可是火锅啊。”明盏手肘抵在桌沿,目光来回飘,看到小桌板上有个盒子,盒子里装着彩色的小方纸片,还有折纸教程,折一个纸鹤可以抵扣五毛钱,她饶有兴趣的研究起来。
谢佑斯很久没有挤在人群里了,长腿曲在小桌下坐立不安,不是装逼的说,他没什么安全感,怕被人认出来。
他看见明盏把口罩拽下来,露出白嫩的小脸,她的脸部轮廓非常好,下颌线漂亮,是众多整容的模版。“戴上口罩,这儿人多空气不好。”
明盏知道他的意思,问道:“我是已经红到家喻户晓了吗?别那么天真了。”来等火锅的人基本上都饿死鬼投胎了,谁还有时间关心别人。
谢佑斯没说话,忽然笑了笑,他拿出手机打游戏。感觉这样也挺好的,他都没和明盏单独出来吃过饭约过会。
一会儿功夫,明盏就心灵手巧地折了很多小鸟,他忽然问:“你会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