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樵哭笑不得:“我出家做个道士,哪里用得着花钱?”
“你不懂!道士难道是喝西北风长大的?道观难道不是花钱修的?金身难道不是花钱塑的?”王佑稷豪气地说,“我王家的儿子出家,那也得风光大办!沿路都府也都打好招呼,在哪儿落脚也都事先打点了,你只要舒舒服服一路游山玩水地去便好。”
“爹,你这真是嫁女儿的套路吧?你不能因为没生女儿就拿我凑数啊?这不是全城上下都在看我笑话吗?”
王佑稷:“那你要怎么办?”
“我就一个人走就行了。钱我会拿上该用的份,路上去哪儿我自会打点,用不着您劳神。”
“那怎么行!你被人欺负了如何处?没人送你该显的我王家多么无情?好像老幺是给家里人赶出去的!”王佑稷又说,“阿樵啊,我虽然三个儿子,可你爹从来都一视同仁的,老大老二有什么,你也有什么。你就这么走了,谁知道你哪日里到得武当,途中有没有遇到坏人?遇到了又该问谁报信?”
王樵:“……爹,世道好像给你讲得坏透了似的。”
“世道就是坏透了,只是你没出过门,不知道而已。”
“我总得独自出门的,不是吗?您当年要不出门,哪有我们三兄弟今天这么散漫的逍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