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樵倒说不上话,这活计他曾干过,现今恐怕也真干得出来。其实当真喻余青在身边,他又像吊了一口气的病人,回光返照似的,若是照以前那样,心思在肚里,看破不说破,日子倒好过了。
可惜,人要作死,天也拦不住……
想来那个后悔啊,当时怎么就一个没忍住就亲上去了呢?
就因为那家伙掉了一滴眼泪——
王樵突然悟了。
卧槽的,他那时候不就打算好跟我一起走了,既不生离又不死别的,好端端的哭什么鼻子呢?
他陡然从豆花里猛地抬头,一拍桌子:“喻余青!你算我啊?!”
“哎呀呀。”对方笑出桃花眼来,将铜板扔给店家,“早知道这么省事,一滴眼泪你就招了嘛。”
王樵郁闷。他藏了按照目前的岁数来看大半辈子的心事,人家早猜破了,不仅猜破了,还给下了个套,让他自己给坐实了;坐实了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家根本不当回事,但转头一想,这事儿也压根的确没法当回事,不然还要出家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