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樵道:“这些势力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但看他们身手,却都不是泛泛之辈。”
“那是当然,”喻余青叹气,“若是邪教也如名门正派一般横行江湖,那么我们所处的恐怕就得是兵荒马乱的乱世了。如今大局安定,他们自然蛰藏不出,都在地下活动。老爷和少爷是名门之后,走的一直都是大路,没经过这些歪门邪道,自然也不知这其中凶险恶毒。”
“但我们……王家不可能惹上了这些邪道世家,”王樵苦涩道,“这你比我更清楚。”
“我也如此想,但……也许长辈那儿,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梁子。”喻余青顿了顿,“你在金陵城中呆不得了,若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已遭此横祸,那么他们怕不会放过你。单凭我们,也没法去寻有没有其他逃出生天的子弟同门,”他问王樵,“王家有没有什么交好信赖、或者互为姻亲的武林世家,可以投靠?最好本事强些,免得再连累人家。”
王樵细想了想,道:“本领强不强我倒不知,但我家有一门宗亲,也是武林世家,与我们‘金陵王’相对,好像是被称作‘庐陵王’的。”
喻余青眼中一亮,道:“难道是‘十二登楼’里的‘庐陵野老’么!”
“应该是吧?”王樵疏于武林世务,并拿不准,“如今的当主,该是王谒海老爷子,过年时的拜帖,爹总让我也写一份去,因此记得。”
两人正合计间,突然听得门外动静,急忙停了话声,趸至阁楼拐角。天色已晚,两人借着月光并未点灯,是以来人并不知道屋中有人;只听一个骂骂咧咧:“忙了整日,水里来去,连个歇脚处都没。”另一个说,“但愿别走脱那些漏网的王姓子弟。嘿!‘金陵王’,好大的口气!眼下也不是得蟑螂也似地,沿着墙根绕着走!”再一个道:“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你们难道搜查王宅时,便没有顺手牵羊的油水么?”他说吧嘿嘿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要不是有这点利市,那可亏大了。可惜在宫主面前,不能搬动那金铸的鹤炉,玉做的盆景。”
“我趁着不注意,卸了一根水精的拂帘,乖乖的,那可比我们宫中花主们用的帘子还要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