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道:“他不用活,能动就好了。我知道弇洲派管那叫做人傀……管教真人一模一样,能走会动,还能说话,若是拿人骨和人皮来做……”
贝衍舟怒道:“一派胡言!我们绝不做……”
梅九拍手笑道:“还以为你当真要和我一起逛窑子呢,弇洲先生。”
贝衍舟早已偷偷用袖刀割断了绳索,见他叫破身份,知道不好,急忙双掌齐扣,手中三枚金针打出。梅九拔簪在手,轻轻一拨,三枚金针尽皆钉在船壁之上。他反身一窜,双脚一蹬,虽然姿势不雅,但这一招仿佛穷鼠搏鹰一般,正中贝衍舟胸口。他闷哼一声,倒撞出去,将将要撞到门时,梅九将他身上带着尚未脱去的绳子一拽,双手一拧,又把人扯回来捆紧了;两手往他身上一摸一褪,卸下他手腕上两个袖箭的筒子;在往腰间一揩,又扯下几个毒气发筒;大腿根部一摸,多出一把铁刺;……连忙呼叫其他几人。大家嘻嘻而笑,干脆用绳子把贝衍舟往舱里一张小桌上绑了,扯开两手两腿,各绑一边;一时搜下来各类机关琳琅满目,居然摆了一桌。梅九对他上下其手得够了,这才涎笑道:“窑子里的姑娘哪个有你风情深重,是也不是啊,贝小先生?”
贝衍舟微红了眼,道:“你搜完了,放开我。”
这时只觉得船身微微一撞。那罗仁炳掀帐而入,一怔后道:“我们到了。”
贝衍舟喝道:“还不放开?若是没有我,你们断然进不去弇洲岛内。”
梅九嘻嘻笑道:“自然是要带你进去的,不过弇洲先生既然是祭品,那就这样抬进去吧!”其他几人尽皆大笑,抬起捆了贝衍舟的那张桌子,再拎了粽子似的文方寄,大摇大摆地准备出发。突然一个人叫道:“不好!”
另一人问:“何老八,怎么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