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童爱已经到了门外,使劲拍着门。她连忙打开:“怎么——”
“爸爸要带弟弟走!”童爱指着楼下,“弟弟一直哭!”
童忻一惊,马上冲下去。她光顾着伤心
tang了,竟然忘了他的话!
冲出别墅,胥靖谦已经上了汽车。
“胥靖谦——”童忻大喊一声。
车上的赵志成一看,回头看着胥靖谦:“boss……”
胥靖谦抱着大哭不止的胥够,看到童忻跑过来,没有吭声。司机不敢自作主张,只好把车慢慢往前开。
“胥靖谦——”童忻撕心裂肺地大吼。
胥够挣扎着往外爬:“妈妈——妈妈……呜呜……”
“停车。”胥靖谦闭了闭眼。
汽车停下来,童忻慌忙扑过去。车窗缓缓摇下,胥够爬了过来,张着手叫童忻:“妈妈……”
“胥够……”童忻想抱他,胥靖谦一下子将他抱开了。
童忻动作一顿,看着胥靖谦。
胥靖谦看着前方,平复了一下思绪才看向她,轻轻挑了一下眉,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怎么?”
童忻张了张嘴,他是胥够的父亲,要带胥够去见真正的母亲,她有什么资格管?她看着胥够,想不到三个月时间,已经这么舍不得放开。
童忻感觉悲痛,难受地喘了两口气,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没带他的东西……他的车,他的奶瓶,还有——”
“我会给他买。”胥靖谦淡淡地说,“要常常过去,带来带去也不方便。”
常常过去?
童忻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开车。”胥靖谦扭头对司机说。
胥够、胥够!她心里就只有胥够!哪怕留他一句也好啊?倒不担心他去见别的女人,只担心胥够……
汽车开走,伴随着胥够的哭喊:“妈妈——”
童忻痛哭着蹲在地上,片刻后,童爱扶着童忘走到她身边:“妈妈……”
童忻一震,抬起头。
两双眼睛幽幽地望着她,难过地问:“妈妈,你和爸爸怎么了?”
童忻捂住嘴,痛哭了一声:“我不知道……”
她没法再安慰他们了,因为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
胥靖谦走进皇图,身后是抱着胥够的赵志成。胥够已经哭得声音嘶哑,一声一声地喊着妈妈,间或还喊哥哥、姐姐。
胥靖谦皱着眉:“别让他哭了!”
赵志成:“……”作孽哟,boss你这是何苦!为了讨好夫人,你亲自飞比利时取婚戒,不惜让王子衡多逍遥几天,现在又……
哎!你这样做,只会把夫人推得更远!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怎么能凶呢?
赵志成抱着胥够去了休息室,还好胥靖谦和童忻结婚前他照顾得比较多,也不算太难。就是胥够一向爱哭,很难哄,等boss去处理王子衡了,他得给夫人打个电话……
“他真要哭就别管他,我看他哭到几时!”胥靖谦说,“不准叫童忻来哄他!”
“……”boss你……你这是要作死?
“哼!”胥靖谦气愤地离开,在手下的带领下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外有几间房间,胥靖谦走进去,见王子衡被一根绳子吊在天花板上,白炽灯就在他眼边,照得他睁不开眼,整个人晃来晃来。
胥靖谦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冷声说:“放下来。”
两个手下立即去把人放下来,王子衡落地,四肢虚软地瘫在地上。
“胥……胥爷……”王子衡望着他,缓慢地爬过去,“饶了我……”
胥靖谦伸手,旁边的手下递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到他手上。他拿手上的白帕包裹着钢筋,握紧了走到王子衡身边:“怕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