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仑无奈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在一旁一脸冷漠研究着自己匕首的廖晴:“走吧,把赵志铭晾着倒是无所谓,把里面那位姑奶奶晾着,人家可是真的会冲上来打你一顿的。”
酒库的最里面是一件不大但却足够温馨的客厅,因为有着空气过滤系统,和明亮的灯光,所以房间内一点也没有地下的那种阴沉感觉,空气清新得就如同站在一片草原上一般。而那位能被王昆仑称为“姑奶奶”的贾思琪,正一遍看着自己涂过指甲油的指甲,一边晃着二郎腿,顺手还从茶几上端起那杯红酒,十分豪迈地一饮而尽。
赵志铭正坐在贾思琪的对面,却早已经为门外的那两人倒好了一杯红酒,液体红润带着紫意,在华丽的吊灯下,就如同宝石一般闪闪发亮。但如果说有圈内的人在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四个人会聚到一起密谈。
贾家跟李家为敌已经有几十年,其中犬牙交错,你咬我一口,我打你一棍这种事情也早已经平常如吃饭睡觉,仇怨也澡已经变成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也正是因为如此,李丰才会因为贾家实力逐渐壮大而选择了铤而走险,刺杀夏渊,为的就是遏制贾家在圈内逐步扩大的影响力。
赵家在商业上根系繁茂,可以说是影响到千丝万缕,是李家的坚定盟友,也是贾家季林无数年在商场上的老对手,光前段时间季林不断地抢占赵氏集团的商业份额,至少也让赵志铭损失了几十个亿之多。
然而贾思琪坐在这里,却似乎与赵志铭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嫌隙,两人还时不时地交流一些关于儿女的闲事儿,显得放松自如。
端木长歌和王昆仑依次从门外进来,整个房间内该到齐的人也就此到齐。一时间,在这个并不大的客厅之内,一下子聚集了王家、贾家、赵家的当家掌舵者,还有龙组的副领袖,他们身上气息,几乎让整个吊灯的光芒都黯然失色。
赵志铭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坐下的时候斯文如学者的王昆仑,轻声道:“还没有恭喜你。”
王昆仑微微一笑:“恭喜我什么?”
赵志铭低头把茶几上的高脚杯往他面前轻轻地推了推,摆了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虽然我们赵家在政治方面不如我面前那位……”听见贾思琪嗤笑了一声,他继续道,“但好歹有些消息也还是灵通的。中央那几位老人都已经打算退休了,自然会需要填补几位重要人物上去。这几个空缺,贾家看着,李家看着,甚至我赵家那几位酷爱钻营的长辈也整天盯着不放。谁能想到,那几位老人实际上是为了给你们王家让路?你在北方多年,一朝回了京都,一个月之后就当了龙组监察委员会的委员之一,这个位置微妙得很。龙族检查委员会,其中的人员,有军方,有贾家,有李家,还有几个中立,为的就是保持一个平衡,一边控制龙组的权力一边又方式龙组被拉进政治阵营。李老老了,病了。而你却坐在了他的椅子上,现在京都流言四起,甚至很多人都已经在猜测你会不会是龙组监察委员会的委员长了。”
王昆仑静静地听完赵志铭的缝隙,端着红酒抿了一口,笑了笑,问道:“你自己酿的?”
赵志铭也笑了笑,道:“前些年我说给你送几瓶过去,可你这个大忙人,就连收几瓶酒的时间都没有,今天却能一口就能尝出这是我酿的酒?”
“当年去你家做客的时候,尝过一次,不过那一次的更酸一些,不如这一次的香醇。”王昆仑揶揄。
赵志铭也不生气,他当年就对厨艺有一些兴趣,连带着酿酒也是去国外酒庄专门请教的那些知名专家,但毕竟才刚刚掌握诀窍,自然不如现在已经登堂入室。但就算是当初,许多人也会为能喝到一杯他亲自酿造的红酒而骄傲。圈内人,谁都知道他虽然做饭请人吃很常见,但开一瓶自己酿造的红酒却很少。
喝到赵志铭的红酒,象征着赵志铭的一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