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姐妹噗嗤声笑了出来。
“现在我才不干呢。我不要叫你做干娘!”
谢穆宁道:“那可惜了啊,不然你楚叔叔每次买东西还能把你那份一起买了。不过也没事,你爹不给你买,你以后的夫君给你买就是了。”
萧如斐挽着谢穆宁的胳膊猛点头道:“嗯嗯,反正有穆宁你在前头,我就不用怕人单说我好吃了。”
谢穆宁:“......”
她拍拍萧如斐的胳膊,“如果你夫婿也不给你买,你再来认干爹也是可以的。”
四人说笑间,到了德安郡主同长公主府下人要的那个小院。
德安郡主正在里头舞剑,比起那天在云阳侯府与谢穆宁比剑,她的剑法凝实了许多。看得出这几个月是下了苦功夫的。
她转过身看到四人便收了剑过来,“现在开始么?”
萧如斐点头,“嗯嗯,时间有点紧了。我们只来得及排一遍。她们姐妹也要排一下。”
“好!”
谢穆宁和云氏姐妹在石凳上坐下,有长公主府的下人上了茶水、点心。
萧如斐抱着琵琶坐下,德安郡主握剑立于场中。
‘铿’的一声琵琶弦响动,德安郡主也舞起剑来。
谢穆宁于琵琶和琴上都有些造诣,当然是能看懂门道的。一旁的云氏姐妹也能看得懂。
那琵琶在萧如斐个小吃货手上弹的是高亢激昂,大气磅礴。技术上相当的娴熟,出人意料的好。
德安郡主一招一式与之甚为合拍,全踩在了点子上。人和剑都十分的激扬大气!
一曲罢了,两人看向谢穆宁等她点评。就连云氏姐妹也超她看过来。
谢穆宁想了下道:“用在今天足够了!”
德安郡主倒握着剑道:“太后说我比起你少了些东西,是少了什么?”
谢穆宁道:“杀气!你们都没见过血,更没有杀过人。不要说杀人,你们怕是连鸡都没杀过。”
萧如斐道:“穆宁,你杀过很多人么?”
谢穆宁正色点头,“我杀的都是当杀之人。北戎人占我土地、抢我财物、欺我妇女!我对他们从不手软。”
德安郡主恨声道:“我如果遇上了,也一定对他们杀无赦。”
萧如斐道:“我打架不行,但如果能出力也绝不含糊。”
云楚、云舒也正色道:“先祖当初也曾镇守北疆,我们也不会堕了家风。”
谢穆宁看她们没有对自己侧目笑了笑,“这么说吧,如果是我弹琵琶,我们家那口子舞剑,你们绝对可以看到烈烈杀气!”
听她称楚元‘我们家那口子’,这四人都笑了起来。
谢穆宁道:“在边城说话很随意的,不像京城大家都文绉绉的。”
萧如斐把琵琶递给谢穆宁,“你弹一段我听听。”
谢穆宁接过来弹了高潮的一小段,两军决战时之声动天地,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都从她指下流泻而出。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无从也。
不但技艺高超,战场情景表现得更是好。
萧如斐鼓掌,“妙啊!我之前一直都找不到提高的方向,现在有了。”她抱着琵琶站在一旁就开始沉思起来,间或还拨动两下。
德安郡主有点迟疑,她也想把剑递给谢穆宁舞一段来看。但是两人不怎么熟,甚至还有过小摩擦。
云舒见状道:“穆宁,你再舞一段剑来看看,我们也想看。”
她姐的婚事有眉目了,今天的表演主要突出她。但她们已经演练得很醇熟。这会儿过来是凑热闹,练不练都无所谓的。
德安郡主适时把剑递过来,“给你。”
“好!”谢穆宁接过来,挽了朵剑花也是从德安郡主方才的高潮段落开始。
德安郡主看她动作潇洒利落,忍不住手跟着比划起来。
谢穆宁忽然长剑离手往高墙处疾飞而去,几人听到有人落地,然后男子呼痛的声音。架在墙上的木梯陡然缩了下去,一阵杂乱离去的脚步声......
剑是表演用的,没有开刃,所以谢穆宁并不怕伤人。
但这人就这么从梯子上掉下去,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一点本事没有,还学人家当什么登徒子啊?
云舒恼道:“可恶!”她们既不是大街上耍把式卖艺的,更不是歌儿舞女。岂是容人这么想看就看的?
而且她姐姐很可能嫁给姜二公子,却在公主府受到此等羞辱。
云楚的确是气得脸都红了。
只有萧如斐懵懵懂懂的,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至于德安和谢穆宁,已经在剑离手的时候就提步追了过去,这会儿已经双双跃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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