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白夫人有孕了!”
秦王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你说真的?把她的丫鬟叫进来。”
丫鬟很快白叫来,秦王道:“白夫人知道怀孕为什么不通知本王?”
“是几天前才知道的。”
几天前,几天前因为悬镜司又在查白家的案子,自己已经不理会外宅传来的消息了。
至于昨夜,自己好像也没给她机会说。一去就把人打横抱上了床。
而后来,当着悬镜司的人她没说出来,是清楚她自己的分量吧。
如果昨天来的是旁人,知道之后可能会网开一面,但偏来的是德王世子。
那货可是六亲不认的,又偏向太子。他只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先把人抓走再说。大不了回头再放回来。
还说什么等自己去请特赦的旨意,宫门关了根本不会开的。
如果自己当时与他相争,还争输了让人被当面带走,那可真的是颜面扫地。
所以哪怕她喊破已经怀孕,自己也不会为她出头的。
可能那贱人当时就察觉到了!她知道自己当时更急切是要试一试。
又或者她是有别的保命的法子?
小顺子提醒道:“王爷,太医正回去一禀告......”
秦王醒悟过来,是了,父皇要是知道自己还中用,那白氏肚子里这块肉在他看来就没那么重要了啊。
所以,白氏为什么当时没说,根本不重要。
“赶紧牵马,本王要去悬镜司!”
秦王赶到悬镜司,白敏舒已经在受拶刑(夹手指)了!
这是最轻的刑罚,悬镜司上刑一向是最最轻的开始。
但饶是如此,白敏舒也有些吃不消了。她从小到大,哪怕是白家出事之后,因为和秦王勾搭在一起,也是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
秦王抢上前去,把刑具除了。
“你们有本事就往本王身上招呼。”他扶跪坐地上,一脸煞白的白敏舒站了起来。
秦王将人安置在了那间单间牢房,让丫鬟给白敏舒裹伤。
然后对章郝道:“本王现在进宫去请旨,在此期间你们敢再动她一下试试!”
章郝没德王世子那么杠,对于储位的有力竞争者秦王拱手应了声是。
秦王走了,白敏舒摸摸肚子,原来他真的不行了啊!
如果秦王还行,那她昨天半夜说了也没用。
只有他不行了,自己的孩子才会更有价值。
而且,这些人想找回皇陵失踪的宝物,暂时是不会会对自己下毒手的。
现在自己要想的是,生下孩子之后怎么保住性命。她太难了!
秦王直接到了御书房,跪地向皇帝恳求放了白敏舒。
“放了她?他们父女胆敢动先帝、动你皇祖父皇陵的陪葬品,岂是能放的?”
“至少、至少等她生下儿臣的孩子。”
皇帝狐疑地道:“你不是没问题么?”
“万一是个男胎呢?儿臣舍不得。儿臣这都生了四个闺女了。之前就有人在外头散布消息说儿臣这辈子都是岳父命。”
这事儿肯定太子一系的人干的。但听得多了,而且已经不是接二连三,是连续四次生的都是闺女了。
所以秦王听了也有些上心。
皇帝没再说这事,这就算是默许了。反正就一个女人,又跑不掉,让她多活几个月不算什么。
他沉下脸,“你真的卖了你皇祖父的陪葬品?”
“没有的事,儿臣上哪卖去啊?”
这倒也是,谁都不能接手的。除非有把握一辈子都不被发现。
“那白尚从密道拿出陪葬品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秦王静默了半晌,不得已老实道:“儿臣确实从白氏手上得到过两样。”
本来是打算真被逼急了,就把金器融掉。至于玉珠链之类,可以拆分开了来处理。
皇帝顺手拿起一旁的茶盏朝他砸了过去,“朕是缺你吃还是短你用的,一而再的打这种见不得人的主意?”
而且还收拾不好首尾!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秦王破罐子破摔地道:“如果父皇处在儿臣的境地,您会不争么?你的皇位难道不是跟亲兄弟争来的?”
皇帝做了几个深呼吸,“你争是可以争。朕说不可以,你们也会争。但你看看你这些手段。引野猫去吓你侄儿,甚至还想让野猫扑抓他们一家。如今又打你皇祖父陪葬品的主意。”
秦王混不吝的道:“父皇,朝廷这么缺钱,咱跟皇爷爷借点来花有什么不可以的?老爷子没准挺乐意呢。”
皇帝气得吹胡瞪眼的,“你这是要刨祖坟啊?”
“又不是儿臣刨的。父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国库没钱是事实。老百姓的税赋您说不能加了,再加要造反了。那海贸起码有三分是天注定的,儿子并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