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浊那里他是人证、物证都没有的,要想咬一口也是不容易。不管是他还是穆宁,都不是没有凭据就能随意指控的。
楚元捋了一遍,发现他们后手处理得其实不错,都在可控范围。
反正这件事如果以后要被翻查,那也是皇家要收拾他的时候了。但都到那一步了,莫须有都能搞死人。倒是不在意有没有这么一桩事了。
这么一想的话,他媳妇儿怕也是把什么都想过了才动的手,不是一时冲动。
和长公主府把事情都闹到了明面上也不全是坏事。这事儿一直捂着,迟早被翻出来。
秦王的人也是用心,这样的事都翻出来了。
谢穆宁心虚,绑了袖子给他搓得十分卖力气。
“行了、行了,省点力气。省得办正事的时候很快就不行了。”
谢穆宁抓着毛巾道:“你这么跑回来没问题吧?”
“没事,我跟大将军告假说我回来打听宝船的事。这件事如今闹得军中也人心惶惶的。事情是我牵的头。要是沉了,我得拿个章程出来。”
谢穆宁也关心自家银子,“真沉了怎么办?”
“大将军让我设法把走私奢侈品的事跟朝廷过个明路。另外就是我那套吃到哪里、打到哪里的理论他再让我完善一下。”
楚元从浴桶里破水而出,本钱十分的雄厚。
谢穆宁递了一条大毛巾给他,忍不住去看他线条十分完美的腰背和大长腿。
“这都三月初了。如果宝船没沉,回来得快的话,京城应该很快得到消息了。咱们这里最快都要晚三天。”
楚元接过毛巾擦了擦,然后打横抱起谢穆宁,“这个回头再说,我们先忙正事。”
前两天虽然睡了一觉,但中间夹着俩儿子,而且是去给兰黛公主起灵的,两人并没有行房。
听楚元的口气,这次回来没准能多待一阵子。那自然是不会辜负美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三叔侄来挖谢穆宁起床。
得知她今天又没有起,摇摇惊讶的道:“又头疼?昨天不是已经好了。”
知秋道:“将军回来了,两人晚上说话耽搁了瞌睡。”
“爹爹回来了?”
知秋弯腰在了个禁声的手势。
稍晚些,萧家兄妹听说了楚元回来是安抚出了钱参与海贸之人的恐慌情绪的。
萧如琢道:“边城房价只有京城的十分之一。那一万两就相当于十万两的购买力了。这么一想,是很心痛啊。”
“二哥,不是你这么算的。虽然边城房价便宜,但那是因为这儿是边城,以前还有过破城的先例。大宅子本来就不好出手。但其他的好些东西都要从内地运来,其实比京城还贵的。你只经手买过房子,不清楚这些。”
“那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我教管家理事,这些是基本功。这些你们男人不用太懂,稍微有个数就行了。”
那三叔侄虽然是在他们兄妹这里玩,但心头一直惦记着正房。
昨天谢穆宁不舒服,让他们不要进去吵吵。他们跟着去看萧家的新宅了。
但今天心头总是痒痒。
好在,楚元起得还是不算晚的。
他收拾好自己出来吃了一碗面,这三叔侄就进来了。
他让人把早点放到矮桌上,自己给谢穆宁端了进去。这三叔侄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头。
谢穆宁就在床上由知秋伺候着洗漱的,正在喝温水。
楚元把矮桌放到她面前,“来,一样吃一点。”
“你、你把他们带进来做什么?”
“他们自己跟进来的,我没赶他们而已。没事,吃吧。晚一些那些出了钱的人就会来咱们家了。”
谢穆宁道:“你又没有收一个子儿的提成。这事儿找姜韬啊!他在京城,可他老娘和兄弟在这里。”
楚元笑,“他也没有收一个子儿的提成啊。我就是安抚大家一下,胡将军说最近军心都有点不稳。大家生怕又回到之前军饷都得自筹的那段日子。而且各家都出了这么多银子,坐不住了。”
“这真金白银的事,光靠你的嘴皮子说能安抚得住?”
“都知道我是下任的大将军,而且一开始也是看到咱家挑了头大家才跟着跟里投钱。这我必须站出来给个交代。不过,把长公主和姜二请来也是可以的。不能咱们什么都揽到身上,也得让他们给个说法。”
楚府和姜府在短暂的断交之后,因为宝船的事迅速恢复了交往。
长公主来得不大情愿。自从她来到边城,边将女眷就明里暗里的跟她打听。
可如果留在京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楚府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哪怕只出百八十两的人都跑来了。
长公主下车的时候遇上谢朝辉和兆慧大师一起过来。
“大师,您也来了?”
兆慧大师点头,“大相国寺也投了一万两。贫僧来听听边城打算怎么处理。长公主来此,是要承担此事?”
“没有的事。本宫也投了五万两,也是来听听看的。”
姜曌笑,“估计楚将军和楚夫人不是只叫咱们来听听看的,得有人给他们分担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