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去了,看看淑妃怎么招待我就行了。”
韩王还没娶正妃,淑妃请旨当日出宫帮儿子张罗,皇帝允了。
结果没用等去韩王府试探虚实就知道了。没过几日兆慧大师回京了,来了一趟镇北伯府。
“哎哟,大师,您有事叫我过去一趟得了。”谢穆宁一听他老人家来了,赶紧迎了出去。
继母说三十年前她还是御花园的洒扫小宫女的时候,兆慧大师就是先皇的棋友和大相国寺方丈了。
谢穆宁父女这才知道他们之前把大师的年纪估小了。
老人家不是跟谢朝辉差不多,起码大了十岁。
兆慧大师走得慢条斯理的,依然是那么精神矍铄。
“那不是听说你肚子里又揣了一个么。反正贫僧每日闲溜达也要走不少路。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跑一趟吧。”
谢穆宁迟疑的道:“您受谁之托,我夫君么?”
“不是他还有谁?一般也没人想到指使老和尚我跑腿的。”
谢穆宁亲手接过丫鬟上的茶盏,摆到兆慧大师手旁的茶几上,“大师,您请用茶!”
兆慧大师端起来喝了一口,“楚大将军叫你不要担心,静待结果就好。他没说别的,反正就是知道老和尚要回京了,派人大老远的跑来让带这么一句话回京。”
谢穆宁呼出一口气,“一直寸土未失,我心中其实就有些揣测。但还是得了大师你你这句准话心头才踏实啊。”
“你家几个小娃呢?”
“他们到书院蹭课去了。我已经让人去叫了。”
兆慧大师点点头,“贫僧听说你办的这个书院了。不为名、不为利啊。给天下女儿家一碗饭吃!”
“也没那么高尚,就力所能及吧。只当是为儿孙积阴德了。”
那三叔侄很快被叫回来,他们兴致勃勃的给兆慧大师表演左手剑和走梅花桩。
他们后来向铮儿请教了一套简单的剑法,勤加练习之下比之前的乱舞像样多了。
走梅花桩也是,又快又稳。
兆慧大师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你就给他们启蒙了?而且为什是左手?”
“没有,他们自己闲着会去蹭武技课、文化课。也会找铮儿求教。至于用左手是因为之前看到有人右手废了,左手用得很好。他们两手都能用。”
“你收到宝船的消息没有?”
“还没,我也顾不上去打听这个。出什么事了吗?”
兆慧大师道:“听说回程遇到风浪中触礁了。”
“船沉了?”谢穆宁变了脸色。
“那倒没有,但是损坏有些严重。好些货被浪打了,不能要了。”
谢穆宁呼出一口气,“天有不测风云,也是难免的。希望能回本吧!”
没两天,果然码头传回了消息:宝船回来了,但货只有之前的六七成。而且宝船本身需要好好的维修。
水军减员了两成,于晓海也伤得不轻。
姜大再次带着人赶去码头处理。
谢穆宁道:“楚寿,送些药品、补品替我去看看于都督。”
好歹别人上次还送了她一张波斯大地毯。
谢朝辉道:“东西给我吧,我去一趟。摇摇跟外公一起去!”
“哦,好!”摇摇跑过来道。
晃晃趴在谢穆宁腿上,“为什么你们去哪都是带哥哥去?”
“因为他是小世子啊,谁让你出世的时候跑慢了呢。”
晃晃瘪瘪嘴。
谢穆宁跟他额头抵额头,“在娘心底,你们哥俩都是娘的宝贝儿子。但你们确实得分个长幼。”
铮儿休沐的时候回来跟谢穆宁道:“姜世子家的长公子也跟我们一起练武了。听说他在边城也时时跑去逐北会练武。”
姜冶和铮儿其实年岁相当,但比起来铮儿真的比姜冶成熟许多。
姜冶给人的感觉还没脱奶气似的。大概因为是来之不易的儿子,而且身体不是太好,所以世子夫人要宠溺一些。
倒是姜瑶,只大两岁,却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可惜她门第太高了,不然谢穆宁还真想把人娶回家来,便宜锐儿那小子。
“叔祖母,听说宝船这次损失挺大的。”
“应该只是没有上一趟那么赚钱了。”
铮儿道:“但是听说国库那三十万两银子要照样抽走,据说修宝船得花不少银子。”
谢穆宁摸摸下巴,这影响的恐怕是姜大的远航计划。
“我之前还打算给你们四兄弟也小小的投一笔银子的。现在看来,海贸果然是在赌啊。”
铮儿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叔祖母有机会的话还是帮我投一笔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