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你好像并不意外。”
勋老爷子的英语很流利,但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口音,很像是二战期间的黑白电影中,东方战场上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物的声音。
“我妈妈和我提到过你。”
“那她,sophie对我有评价吗?”
“没有。”arthur喝了一口牛奶,“倒是对您儿子的评价有一些,虽然不多,只是都不太正面。”
“嗯。”勋晚颐点头,“我想也是。”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arthur说,“sophie告诉我,当年她已经和你们讲明白了条件,大家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勋晚颐点头,“sophie是个很好的人,她信守承诺。”
arthur看着他,很难想象,他对于自己母亲sophie的评价居然是正面的。
勋晚颐,“我来见你,是因为我太贪婪。”
“贪婪,……”
“小姐,请不要再向前走。”
身边保镖的声音,alice按照约定的时间,结束披萨店的工作到这个小餐馆找arthur,没想到,小孩子对面还坐着一位先生,而他们身边站着一个高粱杆一般的保镖。
这个,……
arthur,“她是我和我一起的。”
勋晚颐一见来的人是一个姑娘,秉承老派绅士的做法,他立刻站起来,而arthur也学着他的样子站了起来。
alice看了看这两祖孙两个。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勋家老爷子,看上去有些以后勋亭泽的样子,但是比勋家老三更正派,同时,也比以后的勋世奉显得更传统。
勋晚颐,“这位小姐是,……”
“我朋友。”arthur说。
勋晚颐,“不给我们互相介绍一下?”
arthur,“不用。”
alice主动说话,“您好,我是alice。”
勋晚颐当然知道alice是谁!
按照资料上来说,一个从中国来的难民,呃,虽然这份资料透着诡异,但是除了这个说法也实在无法解释这个中国少女的成疑的身份,姑且先这样吧。
她是孙子的’朋友’。
勋晚颐伸出手,握了一下alice的手指,“我是arthur的祖父。”
arthur,“他就是我生物学父亲 (biological father)的父亲。姓勋,来自一个很显赫的家族,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
“久仰久仰。”这一次,alic。
意料之中的事情,却让人还是有些意外,——为什么,她的普通话中透着一股燕城口音的味道?
天下之大,燕城之远。
在美国的普林斯顿,他们勋家的人有多大可能遇到同为燕城的同乡,还是一个少女,出现在孙子身边的少女,——alice?
重新坐下,alice要了奶茶和三明治。
勋晚颐则继续刚才的话题,“arthur,我知道你得到mit学术泰斗prof. rafael brynjolfsson的博士生资格,这让我震惊。我知道你很优秀,但是没有想到你的资质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所以,我的愿望是你重新冠上勋氏的姓氏,对于中国人来说,这就是认祖归宗,非常重要,同时,你的母亲sophie也会在勋氏找到属于她的一席之地,我相信,martin对她,还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