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的秀眉从进客厅就没舒展开,一开始她是要和季木清算公司的那个账,回来后她又想和季木清算租房的账,等到进房间后,她已经不知道该先算哪个了。
房间倒是没改动过大,床还是那个床,桌子还是那个桌子,只是添了个衣柜,加了点东西。
她转头,刚准备说话,季木清就凑到她脸下,小声道:“生气了?”
余笙本来满腹不开心,看到她淡笑的样子却气不起来,干脆不看她不理她闷头将包扔在桌子上,当房间没有季木清这个人,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季木清受到了冷暴力。
她和余笙说话,假装没听到,她拉扯余笙,被甩开,她凑到余笙面前,视若无睹。
半小时后,余笙抱着睡衣进卫生间,连他喵卫生间都不一样了,季木清这周是不是没上班,净在这房子里折腾了?
余笙做了个深呼吸,踩着拖鞋进去淋浴,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客厅已经没有季木清的身影了,余笙抿唇,假装不经意的瞥向房间,还是没有季木清的影子,她心头一跳,那些原本不高兴的情绪瞬间荡然无存,眼睛不由自主的在整个屋子里搜索,都没见到季木清。
余笙用干毛巾揉着长发,动作动力,头皮都被扯疼了。
再一次确认季木清不在租房后,余笙转到房间里,掀开被子上床,房间里因为开着冷气的缘故,所以并不是很热,她刚洗了澡,甚至还有些微凉的感觉。
余笙憋了一晚上的话没说,好不容易等到走出卫生间想找季木清说话的时候,她又不在,余笙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坐起身,准备拿手机发消息。
“找我?”
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季木清端着两个杯子站在那里,她穿着睡衣,长发披肩,素颜,五官在床头灯的灯光下格外端庄大气。
余笙气恼的哼一声,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倒头睡下:“才没有。”
季木清端着两杯红酒进去,坐在床边,对余笙道:“还在生气?”
她说着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放在余笙腋下,挠了挠,余笙声音没那么硬邦邦了:“你说呢?”
季木清笑:“那我的赔罪酒余秘书还喝吗?”
余笙翻过身背对她:“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