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在下无心伤人,你们若想一争高下,大可选个宽敞的地方,怎么找死怎么来,绝不会有人横加阻拦,只是今日于这闹市之中,大家喜滋滋地出门看戏,被你们这么胡挠乱打,红事变白事,有谁愿给人一家老小抵命还债?
倘若你们真是给不起在下面子,就尽管过来,我敢保证,绝不是旁边这位不痛不痒的一下,定要……定要让你们下半辈子也后悔!”
风骊渊本想直接说“断子绝孙”,可一想先前正气凛然,绝不能在要紧关头失了颜面,这一下突然改口,众人原本还有些醍醐灌顶的意味,此时却觉得处处古怪,忍俊不禁。
“这小子是不是有病,跟我们这群不识字的汉子拽文,看来刚才那一下也是撞运气占便宜,根本没什么真本事……”
“就是,江湖上哪有这号子人,动手前先倒一堆屁话,怕不是看戏看多了,将那耍戏的桥段当了真?”
两边皆是一片嗤笑之声,风骊渊靠着黑粉遮掩,透不出涨得通红的脸,尴尬地怔了半天,又拖延一点时间,人潮也更加松散。
众人之前气势盛极,被风骊渊这么一搅和,消减了不少干架的兴致,加上一同笑了几声,气氛再不是原先的剑拔弩张,磨蹭了半晌,领头的两位大哥正欲再以言语相激,宿卫军终于姗姗来迟。
趁着人群还密,来得及销声匿迹,白虎帮和“河牧十八骑”默契十足,几下跑没了影,风骊渊也急忙钻入人群之中,挤出刚才拥堵的街井。
“又做一件好事,看来除过承袭父亲的剑法,于这教化论理一道,我以后,也该好好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