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桓,你清醒些,我是你师哥。”承影插在门框上,风青桓拔了三五回,使出了浑身解数,依然拔不出剑来,薛彦趁机一掌,劈砍在风池穴上,风青桓应声即倒,被薛彦平展在地上。
风青桓眉头紧蹙,薛彦按过脉象以后,将人拦腰抱到榻上,正欲走回中庭,忽听得一阵呢喃,“师哥,青桓没偷懒,从来没偷过懒……”
天顶明月高悬,薛彦只觉愈发苦闷,搬过自酿的药酒一通狂饮。
“若非我不管不顾,岂会将他害成眼下这模样……师父再过半月出山,到时青桓落了下乘,此后就要求道问经,再无兑现承诺的可能……往后这剑法,到底练是不练——”
薛彦喝得太猛,忽然咳嗽不止,揪着领口挣扎了半晌,背上忽然传来一股暖流,“师哥,半夜里喝酒也不叫我,你看——遭报应了罢。”
薛彦缓足了气,一把截住风青桓倒酒的手,说道:“这是药酒,不是你喝的,回塌上躺着去。”
风青桓端稳酒坛,蹲身坐在薛彦身畔,迟疑了一晌才道:“师哥……方才我是不是又走神了?没打碎什么家当罢?”
薛彦只觉心口一阵抽痛,良久才应道:“你这几日练得辛苦,先好好歇息一阵。”
“可是哪里练得不妥,师哥看不过眼,又不好跟我讲明?”
“习武修行,讲的是劳逸结合,你这两年进境颇多,师父决然想象不出,好生休养几天,为决斗那日养足了气力……胜算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