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骊渊有些犹豫,薛珩却不给他迟疑的机会,猛一用力便将他拽进了车门,秋籁寒着脸坐在车中,看见风骊渊探身进入之时,蓦地将头偏向车窗一侧。
薛珩没有察觉秋籁的不忿,摆手指了指,遣他去驾车,风骊渊尽管觉得古怪,倒也并不十分在意,毕竟当初是自己任性远走,才使得后来深陷泥潭,委实逃不开“咎由自取”四字。
一直以来,正音阁一众势力潜形匿迹,突然动手与石勒相争,纵使薛珩再怎么胸有成竹,终究破不开袒护自己的私心,像秋籁这般将不满挂在脸上的,于风骊渊来看,称得上是忠心拳拳,没有让人埋怨指责的道理。
马车驶了一阵,风骊渊还是不太放心,吞吞吐吐地道:“阿珩……你方才说,你派手下夜袭石大哥的营帐,原本是为了找我,现在我既然……我既然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你手下那些高手,是不是——”
薛珩转过头来,风骊渊胸口倏的一紧,本以为薛珩又是生了自己的气,岂知这次薛珩突然低下头来,定定地看向自己腰后的衣角,“兄长,你的衣服……怎么破烂成这副样子?”
风骊渊失笑道:“还不是你的喽啰干的,一剑给我划烂了……”风骊渊正要再说,冷不防让薛珩将手伸进了腰侧的破洞,惊道:“你做什么?”
“我帮你理理,哎,只是这一阵手上没针线,不然一会儿就缝好了。”
“你还会用针线啊?”
明明是调侃的一句,薛珩居然若有所思地道:“只要是兄长想让我做的,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薛珩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风骊渊听得一阵肉麻,为了缓解尴尬,风骊渊故意打岔道:“这衣服也不值几个钱,你爱怎么理就怎么理罢,别扯没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