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角导演和何东亮面面相觑，何东亮紧绷的脸有了一丝不明显的笑容。

此时，窗边斜靠着一人。

顾雪枫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遮住了他半张脸。要是这里稍有个18—25岁的女孩，绝对能认出这个红透半边天的亚洲小天王顾雪枫。此时，顾雪枫正目不转睛盯着戚洛，眼底闪过一丝猩红色的贪婪，“咬破他的喉结，这人会哭吧？”

“雪枫，你、你不许再胡来了……这新人可是那个人潜规则的，你安分一点，别再闯祸了。”顾雪枫的首席助理哆嗦劝着。

顾雪枫置若罔闻，如果他的视线能化为实质，早已在戚洛身上来回舔了个遍。

一曲终，戚洛收手，目光跟在窗外的偷窥者撞上。

顾雪枫朝戚洛咧开嘴角，大大笑着。

“没想到竟然是藏了一手，不错，你的形象气质非常符合程星宇这个角色。合同在这，档期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就签。”何东亮语气已经温和许多，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傲慢严肃。

戚洛把注意力转回何东亮身上，他道：“何导，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何东亮以为他要商量片酬的事，坦然道：“你问。”

“您怎么会知道我的私人号码的？”

何东亮不料戚洛问起这事，他笑了一下，“《无间》的片花很不错，我刚好缺人，就向同在《无间》剧组的朋友打听了一下。”

“谁？”戚洛面上带着疑惑，心里却已经默念出了那个名字。他道：“这个机会难得，我得好好谢谢他。”

何东亮心下诧异，不过没想太多，他道：“蒋臣。”

果然是他。

戚洛想起前天晚上，不由闪了闪眸子，蒋臣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

签完合同，和副导演敲定进组时间，戚洛正欲搭电梯下楼。

“叮——”

电梯门开，一个跟戚洛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迎面走来，他眼睛赤红，与戚洛赫然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