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生拍拍卫殊行的手背:“毕竟是会翳形的人,难免存在感稀薄,你理解一下。”
洛城:“……”
一路上,众人躲着追兵,跋山涉水风雨兼程,过了五天,好不容易到了章州的郊野,却走进了一座山里。虽然追兵是看不到了,时近黄昏,却也找不到落脚的客栈或茶馆。
白芷道:“这儿应该是不会来无方堂的追兵了,虽然没有客栈,但应该会有普通人家,不如我们分头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哪户人家愿意收留我们。”
他们在山上一个岔路口分头,柳云生和卫殊行一道走,洛城与两位姑娘一起。
柳云生拿着扇子赶蚊蝇,抱怨道:“天还没热起来呢,怎么就这么多蚊子,是因为在山里的缘故吗。”
卫殊行看了他一眼,竟笑了笑:“现在快四月了,蚊虫也该出来了。”
“那你笑什么?”柳云生颇为不满地扫他一眼。
卫殊行收回了嘴角,重新摆好没有表情的脸:“第一次见你郁闷,还挺稀奇的,我被逗笑了。”
“能面无表情的说出‘我被逗笑了’,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做到。”柳云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竟显得有些委屈,“以前我在云山,可没见过蚊子这种东西,可能是太冷了。”
说罢柳云生好奇地瞅了卫殊行几眼,一拍手心:“我发现了,你身边就没有蚊子盯你。”
“嗯?”卫殊行偏过头,看见柳云生一点一点往自己身边靠拢。
“一定是太冷了,蚊子不敢来,我得离你近点。”柳云生说着说着手都要搂到卫殊行腰上了。
卫殊行如临大敌,急忙把黏在他身上的柳云生扒拉开:“怎么可能,胡闹。”
就这般边走边推搡,柳云生突然一拍卫殊行肩膀,高兴道:“卫兄你看,我找到人家了。”
不远处有一户普通的土屋,茅草盖顶,栅栏的门是开着的,但没有炊烟。柳云生在木栅栏外喊了好几声,却没人应,和卫殊行对视一眼,直接进了院子。
屋门也是开着的,柳云生在卫殊行前面进去,一进屋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柳云生觉得这香味实在熟悉,正有些纳闷,遂往屋里探去,竟发现地上躺着几个人,一男一女,应该是屋子的主人。
卫殊行拉开柳云生,向前蹲下探了探鼻息,道:“已经死了。”
卫殊行见柳云生没有反应,回头看见柳云生正手指沾了些地上的粉末,先是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凑近鼻前闻了闻,神色凝重。
“怎么了?”卫殊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