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他头疼之时,白芷推开门,一脸郁色:“你们进来帮我一下。”
柳云生连忙进了屋,见卫殊行闭眼躺在床上,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去,胸口的的红纹愈加烈焰,且范围比之前更加大了,纹路一直向上蔓延到了左肩上,如老树狰狞的根,有生命力一般张舞着纤细透明的爪牙。
“你将他扶起来,坐在他身后为他疏导内力,守住他的经脉。飞雨,你给我递针。”
柳云生来不及多心疼,就听白芷的吩咐照做了起来。手触到卫殊行的皮肤,莫名感觉有种异样的感觉,让整个动作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白芷将所有动作收尽眼底,叹了口气,随即接来顾飞雨依次递来的针,开始聚精会神替卫殊行治疗。
卫殊行额上敷了白巾,躺下休息时,已是深夜。几人走出房间说话,关上了门。
白芷满脸倦色,揉了揉额头,道:“他还未退热,晚上得有人照顾他,替他换水,等会儿我……”
“白姑娘,你和顾姑娘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柳云生急忙自告奋勇。
白芷有些沮丧地低着头,沉默半晌道:“卫少侠这次情况不大好,待他退热后,可能要昏迷几天才能醒来,我已经尽我所能了——如果义父在这,情况可能会稍好一点,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柳云生神色愀然:“辛苦姑娘了。”
白芷抬头看向柳云生,眼神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这一次我好歹稳住了他的情况,尚且能恢复,若是再来一次,就危险了。
——柳少侠,具体发生了什么你比我们清楚,你且告诉我,卫少侠的蛊毒发作了几次。”
柳云生仔细回想了一下,答得有些吞吐:“一次……不,可能是两次。”
“那具体是什么情况?”白芷追问道。
“卫兄和王君昱打斗的时候,蛊发作了一次,后面清醒过来了,然后……”柳云生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微蹙了眉,“然后我有些记不清了,似乎是睡着了,醒来发现卫兄闭眼坐在一边,然后吐了好几口血。”
白芷和顾飞雨听罢,皆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仿佛听了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似的。
柳云生无奈道:“我没骗你们,我真的不记得了。”
白芷想了想,道:“那你不记得的这段时间,蛊毒应该又发作了一次,但是被卫少侠强行压住了,才会受如此内伤。”
顾飞雨也跟着分析道:“卫大哥身上除了受到的掌伤,没有其他伤,这段时间应该没有遇见别的敌人。”
柳云生看着两个姑娘开始自顾自分析起来,满头雾水:“所以,你们是想告诉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