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念安心中的疑惑不断地增多,为什么这样的一份账本,会成为扳倒的绝对性证据,又为什么铁真前面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其实也只能怪他太过招摇,当年的事件便是他一同办理的,只不过现在他已被满门抄斩,就如同当年的苏家一样,当真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铁真为什么要在卷宗室里跟他说这些话……铁真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念安将卷宗封好,走出正殿,心下的疑惑越来越深,灼韵前来道:“温昭仪来了,公子要见吗?”
念安道:“温昭仪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远远的看见,也可能不是来这里的,公子要是倦了,一会儿她要真来了,奴婢就去回绝了她。”
念安思虑良久,道:“来了就让她进来吧,想来是有事才会来的。”
灼韵又有些气了,她对温昭仪的气还没消,但是念安上一次讲的那一通话,也不是没讲到她的心里,道理她也懂了,更是不能放肆的,只好道:“那公子先进殿歇着,外面风大,奴婢这就殿外候着。”
羽阕走过来道:“公子,温昭仪来了。”
灼韵小声嘀咕,“真是说来就来,平日里也没见她来几次。”
念安坐在正殿上,羽阕将殿中的炉火点起来,灼韵前去端茶。
温宜今日一身的孔雀彩色绒衣,头戴凤翎步摇,看起来的样子颇是高贵端庄,进屋两人互行过礼。温宜一坐下,便端详了念安好一会儿,道:“苏公子今日的气色好了许多了,比之前又红润又是细致的。”
念安示意温宜喝茶,道:“昭仪,请。这些日子都待在清心殿里,鲜少出去,养着养着,脸上都有肉了。”
羽阕道:“公子这样好看,皇上之前都说公子啊,太瘦了,皇上可不是心疼嘛,奴婢看,公子还是多吃一点的好!”
温宜没有吃醋,反而是笑着道:“是啊,苏公子你看你这容貌自然是不必说了……”
钰彤听完,道:“娘娘,可别忘了正事!”
温宜笑着道:“是是是,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今天来这里是有事要请教苏公子的,听说之前在晰心院的时候,碧清的手艺了得,做出来的梅花糕可好了,近日我路过那静思居,发现那里的梅花开得可盛了,摘了一些,做了这些梅花糕,公子尝尝看,如何?”
钰彤将梅花糕递上前去,羽阕接下,将里面的一盘梅花糕拿出来,一瞬间,梅香就从食盒里飘出来,渐渐弥漫了一整个正殿,念安闻着甚清,赞赏道:“这味道光是闻着,就知道吃下去肯定是极好的。”
念安将一块梅花糕拿起来,温宜便道:“公子要是吃下这梅花糕,就是原谅妹妹先前做得不足的地方。”
原来今日温宜到场是这个意思,念安吞下口中的梅花糕,客气道:“温昭仪可不敢这么说,折煞我了,那事早就过去了,怎么会还记恨着呢,那岂不是白白废了作为一个文人该有的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