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谢澜之说,“哪里受伤了看哪里。”
姓谢的稳的一批,丝毫没有自己说了虎狼之词的自觉,看他的表情秦书还以为他要看的是自己的膝盖手腕之类的部位。
然而并不是啊特么他要看的是他的小r头啊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诡异的地步,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谢澜之道“把衣服掀起来。”
秦书双手挡着胸口,宛如一个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不我拒绝”
谢澜之没有捉弄人的嗜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羞愤欲绝,誓死捍卫清白的秦书,他内心某个恶劣的地方蠢蠢欲动起来。大概他骨子里从来就不是什么正直善良的好学长吧。“我看看,如果伤得严重,最好用点药。”
秦书头都大了。他没听错吧用药在他那个啥上用药
谢澜之穿了品如的衣服,鉴定完毕。
秦书的脸颊像是上了一百遍腮红,他感觉自己再烧下去头顶就要冒烟了。他握了握拳,骤然抬起头,想给谢澜之一个带着杀意的眼神,凶神恶煞地让他闭嘴。可是一对上谢澜之的眼睛,他就萎了。
谢澜之眼中带着戏谑却不含恶意的笑意;双眼皮深得很自然,好看到犯规。秦书身为一个颜控,对着这双眼睛,对着这张脸,实在“凶神恶煞”不起来。
秦书迅速移开目光,低声道“说了不严重快别说这事了,你都不觉得羞耻吗。”
“还好。”谢澜之很淡定,“都是男生。”
啧,果然现在的谢澜之还是妥妥一个直男。“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是gay啊。”
谢澜之一怔,似乎是才意识到这点,小学弟,是可以喜欢男生的。他笑了笑,说“行,那不看了。”
秦书松了口气,放下挡在胸前的手。
“你形容给我听。”
秦书“”
“红了肿了”谢澜之上前一步,一副关心学弟的体贴模样,“如果破皮了,可以用棉签上点碘酒吕儒律有这些东西,我可以帮你。”
碘酒棉、棉签帮我
秦书虎躯一震,跟着退后了一步,手背撑着身后的书桌,不慎碰倒了放在桌上的马克杯。马克杯滚了几下,摔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后,壮烈牺牲。
秦书低头看着脚边的碎片,瞳孔裂开,“小埋我的小埋嗷”
谢澜之顿了顿,“抱歉。”
印有心爱少女的杯子碎了,秦书的心也碎了。他颤颤巍巍地蹲下身,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痛心疾首道“小埋你怎么了小埋小埋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呜呜。”
谢澜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的是电影台词”
秦书肩膀一僵。被、被看穿了吗。无所谓,只要谢澜之不再纠结他受伤的事情,其他的都好说。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杯子,”秦书伤心道,“我一时接受不了它碎了的事实。你走吧,让我一个人缓缓。”
谢澜之说“我赔给你。”
“就算你再买了一个一模一样地给我,也不过是替身而已。”
谢澜之“链接发我。”
“不用了,我”
“不想被上药就发我。”
秦书一秒屈服“好的。”
这时,吕儒律伴随着敲门声响起“澜哥,你借个充电线要一年啊项目还做不做了”
谢澜之看向秦书,问“你自己可以收拾吗。”
秦书黑人问号脸,“扫个地而已,我又不是傻子。”
谢澜之笑了笑,拿上电脑和充电线,“小心别划伤手。扔的时候用袋子装好,最好再标注下。”
姓谢的还真把他当傻子了啊。“知道啦,”秦书小声嘀咕,“赶紧走你的吧。”
吕儒律穿着人字拖等在门口,见到谢澜之出来,翘起兰花指,装模作样道“哟,是哪朵娇花绊住了咱们谢公子的脚啊,竟让奴家等得花儿都谢了。”
谢澜之连个正眼都没给自家室友,淡淡道“滚。”
吕儒律嘤嘤嘤道“讨厌,谢公子好凶啊。”
“你再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就抓着你的头发把你从四楼扔下去。”谢澜之道,“我说到做到。”
吕儒律连忙做了个拉链闭嘴的动作。
两人最近在做一个创新项目,吕儒律做后端,谢澜之做前端,时不时要讨论,去图书馆和自习室会打扰到别人,所以他们都在寝室里联调。谢澜之这阵子回寝室的次数比过去两年加起来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