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平淡,如今又笑了,果然是翻脸比翻书都快。
“你是在在担心我吗?”,郁承君避开我的锋芒,这句话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气势,若是前些日子,他肯定要与我吵得天翻地覆。
我正对上郁承君的眸子,不容他一点逃避,认真的道:“郁承君,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可是我不可能把我自己托付给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珍惜的人,因为我没办法相信如果一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珍惜,又如何去珍惜别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话刚说完就又被郁承君拉到了床榻上,我正要发火,觉得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郁承君道:“我知道,只不过我这样做确实是有原因的,但是既然爱妃担心,那就顺了爱妃的意思,给我清理清理伤口,重新包扎,再换身衣服吧。”
听到这些,我心里的那口气总算顺了一点,稍稍放缓了一点,拿起刚刚被我扔到地上的衣服放到床上,然后把郁承君身上的脏衣服脱掉。
外衣还好些,当我的手指碰到被鲜血染红的白色中衣时,郁承君的上身立马绷直,把我吓了一跳,“你别乱动。”
话刚出口,我就敏锐的感觉到我自己的话音也有些不正常,连手指也开始微微发抖。
我俯下身,去解郁承君的中衣,刚刚触碰到衣带我立马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盯着我,让我全身的毛孔都紧张起来。
那目光越来越火热,我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刚刚的事情恐怕要重来一遍了,便稳住心神,眼睛一闭,手上动作飞快,连带中衣还有缠伤口的纱布也一并解了下来。
幸好我是医女,所以这些清理伤口换纱布的事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就收拾好了,只是其中偶尔会不小心碰到郁承君的肌肤,虽然我在心里百般告诫我自己,可是眼神还是有点不受控制的乱飘。
好不容易渡过这段对我意志力的大考验,把干净的衣服刚刚换上,我立刻感觉到郁承君身上似乎在发生某种变化。
脸刷的一下爆红,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在郁承君的伤口边缘处冷不丁的拧了一下,就算你不觉得疼,可是冷不丁的一下至少会打消某些人心内本不该出现的想法。
果然,郁承君眉头一皱,有些抱怨,“下手这么狠,就不怕伤了我?”
“你自己都在伤自己,又何必介意我多加的这一下”,我伸手把刚刚清理伤口时用的药膏拿到郁承君面前,等着他的解释。
郁承君看到药膏,无奈的笑了,“果然是瞒不过你。”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心里再次染上怒意,真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郁承君,虽然我的医术很差,但是基本的药理我还是懂得,这盒药膏里面分明夹杂了慢性毒药,初期不易察觉,可到后期就是无药可解必死无疑!”
我把那盒药膏往桌上猛地也一放,“你不喝药就是为了拖延伤口修复时间,等你伤口修复了,那毒也就无药可解了!”
郁承君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映衬着我此刻的愤怒,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郁承君,你到底在算计什么,是什么值得你用身体做赌注!”,我觉得怒不可遏,尤其是郁承君软绵绵的不反驳更让我生气,“是皇位?”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答案了,可是郁承君眉头明显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如果追根究底的话,也可以这么说。”
郁承君刚刚不言不语的让我生气,可是现在他开口说的话更让我生气,“你这是何必呢,文帝只有你一个儿子,皇位迟早是你的,你又…”
话说到一半我才想起,如今文后肚子里还有一个,只是一直以来都觉得郁承君是唯一的皇子所以一时间才没想起。
现在看来郁承君也不是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也没必要伤了自己,到时候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策,“你是打算诬陷给文后,然后让那个孩子的母亲背负骂名,如此他再没资本与你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