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刚刚被肆燃撞开的门,再一次被我撞开,然而待我完全进到书房的时候,肆燃已经没了踪影,只有茶几上只剩下茶根的茶杯宣誓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郁承君朝窗外瞟了一眼,那是肆燃刚刚听到有人来,猜到来人是谁,就立刻从那窗口跳出去了,留下他在这里收拾残局。
“刚刚肆燃来过来了,来给你通口气?”,我拿起茶杯,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郁承君,他要是敢说谎,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他。
我也不知道我是那来的底气居然还想收拾郁承君,可是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他刚刚确实来过了,那些黄金确实是我给的”,郁承君很利落的承认了,可是我能很清晰的听到他在咬牙,似乎很不情愿。
可是我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刚刚那杯茶茶底有药粉的味道,是常年与草药打交道的人才会有的,而且那味道很浓烈,应该是刚刚还在药房,在东宫里,除了肆燃,应当不会有别人了。
我顺势坐在了旁边的茶椅上,道,“说吧,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上次林寒萧来南唐也是,我最后一个知晓,这次仙仙的婚事,我又是最后一个知晓,为什么你什么事都要瞒我到最后?”
“我不是”,郁承君咬了好几次嘴唇,看样子很憋屈,“我…”
“郁承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要站在你身后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交给你,而我,只需要做一个深闺妇人,事事听你通知就好”,我垂下眼睑,说不清什么感觉,我知道郁承君这样做是关心我,可是,我心里总是过不去这道坎。
之前,我做医女的时候,事事亲为,我承认我的见识确实不如苏云,从下是大家闺秀,可是郁承君这样什么事都让我最后知晓,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处处需要他照顾的累赘。
“不是。”
郁承君走到我跟前,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带着及其认真的神色,道,“我从没想过让你如其他深闺妇人一般,我承认我之前是想过,让你一直呆在内院,可是后来我不这样想了。”
“我…”,郁承君如此坦然,我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原本一肚子的话想说,到嘴边就只剩下一句,“那仙仙的婚事,你怎么想?”
郁承君一手撑着茶几,翻过身来,朝着屋顶,随意道,“苏仙的婚事我会吩咐下去,绝对不会落了你的面子”。
“嗯”,我简单的嗯了一声,绝对郁承君说的做的都没什么错,可是我刚刚为什么要过来找郁承君的麻烦呢,这事翻来想起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刚刚我几时一时气冲脑门,等到了书房见到了郁承君却又冷静下来了。
郁承君见我就只是简单的答应了下来,没说别的,便道,“怎么,你觉得不好?”
“不是,只是忽然觉得,我最近很是喜怒无常,需要让肆燃好好给我治治”,说完,我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还是那间小破屋,肆燃刚刚坐下,仙仙给倒了杯茶,还没喝到嘴里,我就又回来了,然后,肆燃应该是见到我太激动,一口又给吐出来了。
“太子妃,你不必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吧,我就是想向你求娶仙仙,没你这么难为人的吧?”,肆燃拉着仙仙,警惕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身后的仙仙想走向我,却又被他拉的死死的就心里又是一股莫名的烦躁,“我是来让你给我看病的。”
我一把撩起手臂,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给我把脉。”
肆燃还是拉着仙仙不肯过来,好似他一过来我就会立刻把他和仙仙拆开一样。
“给我把脉!”,我又说了一遍,真的感觉快呀压制不住心里的烦躁感了,原本看到仙仙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应该很开心的,可是我眼见着肆燃拉着仙仙的手就觉得刺眼,甚至想就此杀了肆燃。
“不行!”
我猛的惊醒,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我到底是怎么了?
肆燃拉着仙仙就站在我面前,我刚刚话一出口,他就立刻把搭在我脉搏上的手收了回去。
“怎么样?”
“忘情蛊。”
“我知道,还有别的吗?”
“这…”
我见肆燃吞吞吐吐的心里就更加烦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