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屋到苏仙住的侧屋,总共也不过一刻钟的距离,程全心里明白,单一这是有话要说,便道:“多谢单侍卫。”
铃兰觉得单一和程全之间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
刚拐过弯,单一便道:“多谢程太医了。”程全要是不说,单一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开口,铃兰更是不可能明白单一的意思。
“无妨,不过要想抱得美人归,单侍卫还得靠自己努力才是。”程全笑的揶揄,单一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道:“程太医,我不是专程来说这个的。”
“我知道程太医对苏仙姑娘上心,所以来提醒程太医一下,要多留意一下那个莫问仙。”
这次轮到程全脸红了,不过还是比单一脸皮厚些,道:“莫公子?他和苏仙姑娘有什么关联吗?”应该是从未见过才对吧?
单一心里尽管感激程全,却还是有分寸的,便道:“苏仙姑娘风雅,信鸽传书有个笔友,正是莫问仙。”
他说的隐晦,可程全却知道,只怕不单单是笔友这么简单,而传信的内容单一肯定也截下来看过,不过程全也知晓这些侍卫的规矩,单一能与他说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
当下,程全便收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这次是真的多谢单侍卫了。”
又过了几天,苏忆一见大好了。
这几日郁承君把苏忆照顾的无微不至,苏忆也不好再闹脾气,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再提起苏云还有陈君的那些事。
本来苏忆还是打算继续睡她的贵妃椅的,不过这几日她病着,都是和郁承君一起睡的,现在好了,郁承君说什么也不让她搬回去了。
苏忆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就习惯了,她还乐的睡床呢。
除了郁承君变得比之前更加温和之外,其余的并没什么变化。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转眼就到了荷花宴那天。
一大早,苏忆就被铃兰从床上拉了起来,坐到了鎏金兽纹铜镜前,梳了一个高高的凤髻,又配了一支九尾凤钗,眼尾的那点胎记还差一点就要消失殆尽,铃兰还是给勾了一个凤尾的图案,很明显就是要苏忆压那些夫人小姐一头。
苏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不用这么隆重吧,换个简单点的簪子吧。”
“那怎么行,奴婢还觉得单单一支凤钗不够呢。”铃兰说着又在梳妆盒里摸索起来,却见一片金钗之中有一点白,疑惑道:“太子妃什么时候有白玉的簪子了?”
说着拿起那簪子一瞧,果然是个白玉簪,只是这玉的形状看着有些像梨花却又不像。
苏忆看了一眼,道:“这是槐花吗?看着也不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