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愿意做太子妃是一回事,让别人觉得她做不了太子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苏忆好笑道:“也没谁规定太子妃必须要会琴棋书画的吧?本宫就是不会,可本宫就是太子妃,你能如何?”
西夏来的林寒萧也跟着道:“太子妃说的对,在我们西夏也是不讲究这些的,什么琴棋书画,不过是无聊时供人消遣罢了。”
得,一句话打翻了一船人。
苏云见陈敏一人示弱,也站起身行了礼道:“可南唐毕竟与西夏不同,南唐重礼数,无论如何,姐姐既然接到了花都得表演些才艺才行。”
苏忆无奈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银针道:“表演才艺是吧?来来来,妹妹你把手伸过来,姐姐给你表演表演针灸如何?”
在苏忆拿出一把银针的时候,对面一众小姐丫环都慌了神,纷纷道:“哪有表演针灸的,随身带着针,也太不安全了。”
赫连月看的津津有味,觉得苏忆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便道:“太子妃都说了不会琴棋书画只会医术,你们非要逼着表演才艺,这不是给你表演针灸呢,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赫连月声音干净利落,而且嗓门大,一嗓子下去倒是没什么人敢说话了。
可偏偏苏云是死了心,端了一杯果酒走上前道:“无论什么都是才艺,妹妹愿意让姐姐表演针灸,只是妹妹怕疼,需得喝杯酒压压惊,正好也敬姐姐一杯。”
说着苏云就端着酒杯到了跟前,苏忆也不好推脱,只能放下银针也端了一杯酒,然而就在碰杯的时候,苏云忽然惊呼了一声,碰掉了两人手里的酒杯,杯里的酒水被苏云往上送了力,泼到了苏忆的脸上。
登时,苏忆的脸上的脂粉被浇的干净,露出了原本的肤色。
而且酒水混合着胭脂,一道红一道白,在苏忆的脸上显得精彩极了。
苏云连忙跪下请罪道:“臣女一时没站稳,还请太子妃恕罪。”她上次在荷花宴见过苏忆,脸上还有些胎记在,只不过勾勒成了凤尾的样子,今日又带着这样的流苏簪子在额前,肯定是还有胎记在。
苏忆当然知晓自己现在的脸是什么样子,也知晓苏云是故意的,道:“妹妹还真是天生的软骨头,到哪都站不稳。”
刚才在渡河边没站稳掉进河里,现在难道连敬个酒都站不稳吗,不免让人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郁承君眼底盛着寒冰,从腰间拿出一方帕子,细细的为苏忆擦了脸道:“苏二小姐马上就要嫁给皇弟,本宫也不好罚你,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后你就禁足在苏府,直到与皇弟成婚吧,皇弟以为呢?”
郁承嗣毫无感情的道:“臣弟并无异议。”
苏云知道她自己动手是蠢了点,可是她就是不甘心,猛地抬起头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惊呼道:“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大一块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