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面对先天高手，还什么不败？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一个留着长发、长着天蓝色眼睛的男人站在面前，对着虚拟屏幕说道：“这些粉丝们，都是些没脑子的生物吗？”

“也不能这么说……”

屏幕对面，好几个人都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衫，打着鲜红的领带，坐在那里。

他们的面孔是东方人，肩上却挂着绣着紫色花纹的白色缎带，充满了西方的意味。

为首一个，年纪已经不轻了，黄色的皮肤中透着些许灰色，满头灰发中也沾染着点点银光，看面相足有六十多岁了，只有一双眼眸，虽是半闭着，不时从阖动间，仍然透出令人心寒的目光。

“粉丝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只要他们相信的，就会固执地始终相信。”

灰发老人说道：“与其驳诉这种蛮不讲理的心理……或者说情怀吧，不如直接把让他们产生这种情怀的存在消除就是。”

“已经快要不存在了。”

长着天蓝色眼睛的男人说道，他长得很帅气，身上的黑色服装上，缀着同样的紫色花纹，并且在胸口插着一朵鲜红的玫瑰，这种神态让他看上去象英俊的天使，五官秀气的脸上似乎带着无忧无虑的笑意，只是看向屏幕一边时总是露出略带憎恶的神情。

那个角落，有着另一个虚拟的屏幕，正实时播放着望江楼擂台上的情形----

上半身赤_裸的黄丹，带着魔神般缭绕的血红色气息，再次一记斧腿直砸下去，对面的无名高手鲜血血洒长空，在两人身后，更是留下一长串的坑坑洼洼，象是被飞机轰炸过的废墟。

长着天蓝色眼睛的男人望着屏幕上的两人，蓝色眼眸里透出不加掩饰的厌恶----

这两人一个是突然冒出来的先天高手，绝了他有可能是全球第一个突破先天期的愿望；

另一个哪怕被打得如此狼狈，鲜血吐得满擂台都是，仍然有着不计其数的粉丝，注视着他，并且双手紧握，为他祈福。

只是一个过气网红而已，哪来那么大的聚焦力？！

好在……他就快要死了。

“这种情怀真是不可思议，好在其存在的根源就快要不存在了……”

长着天蓝色眼睛的男人再次重复了一遍，脸上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微笑，朝着屏幕中淡淡道：“那刘副所长你呢，你不会也有着什么莫名其妙的情怀吧？”

“年纪大了，情怀什么的，总是免不了有一些的……”

原来灰发老人就是与赵天明对屹过的刘副所长，此刻他望着屏幕，眼睛象是睁不开似的耷拉着，有气无力却又清楚地说道：“好在还有其它一些东西，可以抵消这种内心的情怀……”

他目光动了动，其身后那些空着黑色西装的东方人掩着队走上来，朝着屏幕里的长着天蓝色眼睛的男人弯腰一躬，同时大声说道：

“费烈业阁下！”

长着天蓝色眼睛的男人刚刚听到刘副所长前半句话时，目光象针刺般不着痕迹地缩了一下，待看到刘副所长身后这些人整整齐齐地上前向他鞠躬问好，这才一点点重新开来。

“他们身上的标志，已经说明了他们的选择，费烈业阁下，不知你对这种选择满意吗？”

刘副所长半闭着眼眸，淡淡的道。

“那你呢，刘副所长阁下？”

名叫费烈业的蓝眼睛男人毫不放松地追问。

“我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