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没让你照顾的这么周全!(1 / 2)

陆见深听着就心疼,忙过去将颜回拉了起来,语气不自觉染上几分严厉,“怎么回事?”

颜回越发感觉无地自容,后知后觉发现陆见深被子还在自己身上披着,忙掀了下去。

这一掀把被子掀到地上,好像发脾气在摔东西一样。

意识到后颜回赶忙弯腰去脸,恰巧陆见深也在这时弯腰,颜回先一步抓在被子上,陆见深的手后一步抓在她手上。

颜回心弦一跳,感觉自陆见深掌心传来的温度顺着手背一直暖到脸上。

察觉到自己在这种时候都能无意识心动,颜回唾弃自己的同时也对自己感到绝望,她用力往回抽了下手,“小叔……”

陆见深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手一松放开,有些无奈,“我说过,和以前一样就好,你这是干什么?躲我呢?”

“我没有……”颜回没有底气的说。

“有没有一会儿再说,先开灯我看看,摔坏没。”陆见深严肃道。

陆见深的房间颜回比自己房间待的时候都多,哪里都熟悉,摸黑过去按了两下壁灯开关。

毫无反应。

“停电了。”她这会儿才想起来说。

陆见深一怔,随后了然,心中更觉无奈。

颜回不怕黑,在黑暗的房间里蒙着被子睡觉她是不怕的,床能给她安全感。

但在一栋黑漆漆如鬼楼的别墅里行动,就好像那年生日二人去鬼屋,颜回是很怕的。

估计是在害怕之下慌不措乱摸错了房间,刚好自己又忘了锁门,就变成眼下这种情况。

本也没什么,但因为……

颜回就尴尬成这样。

陆见深想和颜回谈谈,开导一下她不用这样紧张,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在他心里,颜回为人待事足够成熟,但在感情上还是个孩子。

十六岁,他十六岁的时候,身边确实有很多谈恋爱的同学,但他不觉得那些谈恋爱的就真的都明白什么是爱。

毕竟就算长到他和仲城这个年纪,真要谈起感情还是一头雾水。

他觉得颜回对他的感情,大部分是源于崇拜和依赖,只是颜回还没有过什么过于喜欢的人,所以一时分不明白。

颜回还小,他不在乎让颜回慢慢明白,自己走出去,但颜回时不时流露的紧张和自责,就让他很心疼。

陆见深想抱抱颜回安慰一下,又怕颜回反应太大,最终还是放弃的只在颜回头上揉了揉,“害怕了?”

各种对陆见深的情绪已经完全取代了害怕,颜回正想摇头,突然听到不轻不重的一声“呯……”。

有点像什么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偏偏又不是很大声。

她偏了偏头,“什么声音?”

陆见深也听到了,“可能是什么东西掉了。”

颜回从前在家时,也经常发生洗手间厨房东西没挂好突然掉落的事情,但她感觉这个声音和那时比有些不一样。

而且陆家和她从前的小家不同,厨房在一楼,洗手间更是离陆见深的房间很远,就算真的有东西掉了,怎么会传的这么远?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正想和陆见深说点什么,陆见深在这时拉起她的手,“出去看看。”

估计陆见深也在思索过后察觉到一点不对,颜回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恩。”

二人适应黑暗,出了房间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走廊尽头还有一扇窗透着光,照的走廊幽幽暗暗。

颜回有点怕这种气氛,抓着陆见深的手不由紧了紧。

陆见深回手将她搂进怀里,手臂搭在她肩上圈着,“不用怕,只是停电而已。”

颜回咽了一下口水。

二人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廊尽头突然蹿出一个人影。

那人影走路并不十分快,只因出现的突然才给人吓一跳的错觉。

颜回本来就有点受气氛感染,被吓得整个人一缩,全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竖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陆见深腰间的衣服,恨不得整个人藏在他身后。

“陆依铭。”这时陆见深开了口。

颜回一怔。

对面人影朝她和陆见深走过来,渐渐在黑暗中露出模糊不清的一张毁容脸——陆依铭没有戴墨镜。

黑暗中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沙哑而冰冷的声音,“你们怎么在这里?”

“听到点声音,出来瞧瞧。”陆见深看了他一眼,“你呢?”

“我也听到点声音,出来瞧瞧。”陆依铭道。

黑暗中二人对视了一会儿,陆见深笑了笑,“感觉声音似乎是从窗外传到室内的,听起来在房间外面,你找到什么了?”

“我刚才去了三楼,没找到什么。”陆依铭看了终于肯从陆见深身后“冒”出来的颜回一眼,若有所思手在下巴上支了一下,试探的问,“颜回你……怕黑?”

“……”颜回。

“不怕黑,只是怕鬼。”陆见深轻描淡写替颜回答了,手臂始终坚定的圈着颜回维护,“既然三楼没有,就去四楼天台上面看看好了。”

四楼顶是整个陆家最高的地方,上面做了个挺漂亮的休息区,整个陆宅都能俯视完全。

陆见深还曾在报道有流星雨的晚上和颜回上去看过流星雨,夏季凉风袭袭一吹,往上抬头是浩瀚星空,整个人都十足惬意。

但这次上去,情况却略有不同。

春夏交接的季节时冷时热,风大的天气很多,比如今晚。

三人一上去,就被夜晚的大风吹得睁不开眼,身上的衣服瞬间透了。

狂风鼓动着衣服卷着发丝飞扬,让每一步都走的略有艰难,风吹过树间楼壁,呼啸出一种鬼哭神嚎的呜咽。

颜回在陆见深身后,有陆见深挡着,被风吹的势头要缓解很多,但刮在耳边的风声仍旧吓人。

陆依铭走在最前面,迎着风,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都被吹乱了,每一步都被风吹的缓慢。

几人往前走了几步,陆见深这才看到天台边缘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手扶着栏杆,正在探头向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