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身边,这八年生活枯燥……”陆见深一伸手将颜回拉到腿上坐下,挑了挑眉,“新练就的本领,如何?”
颜回又啧了一声。
“我以前也是这样。”陆见深眯了眯眼,端着颜回的下巴冲向自己,凑近了低声道,“你十七岁的时候我就想你穿这身勾引我,然后把你办了。”
“……”颜回被他过于直白的坦白撩的有些脸热,本来预备挖苦陆见深的话倒一时全忘在脑后,半晌都呆呆然的。
陆见深得寸进尺的搂着她的腰,让两人更贴近了一些,咬着她耳朵道,“其实八年前的我,也没你想像的那么正直,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把你吃了……”
“你大晚上的开黄腔,我要报警了。”颜回无奈,手指压在他唇上,“我那时候还没成年呢,你说这种话,罪加一等。”
“我伏法。”陆见深在她的“压迫”下仍坚持把话说完,抓住她压在唇上的手拉下去,握在手里,“求警官把我抓进去。”
“警局最近忙,没空理你小犯。”颜回挑了挑眉。
“那就……”陆见深凑近,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声音又哑又沉,“抓到你的私牢里。”
“……”颜回看着陆见深,大概用了两分钟,才明白他这句高级黄腔开的有多么隐晦。
如果不是经常看陆程口无遮拦调情,如果不是那一晚她和陆见深发生过……
她可能再用五分钟都听不出来。
“你……”颜回简直无奈。
“好不好?”陆见深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揉捏,动作越渐放肆。
颜回回手按住,毅然将他的手从腰上拿掉,“等你伤好。”
“……”陆见深如遭当头棒喝,迎头凉水。
颜回从他腿上下去,站起身的同时顺势将他拉了起来,“走,帮你擦擦身体,然后睡觉。”
陆见深的伤口不能沾水,也就不能洗澡,但这人爱干净的很,从医院回来,不帮他擦擦干净他绝对不肯上床睡觉。
将陆见深推进浴室,颜回帮他把衬衫和长裤都脱掉,浸了温毛巾帮他擦身体。
她让陆见深坐在小地凳上,她则蹲下来,先帮陆见深擦伤口周围的皮肤。
浴室的水气早被排风抽干,陆见深坐在小椅子上,看着穿着他白衬衫的颜回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颜回一双长腿又白又直,身材清瘦却不干瘦,站起蹲下,俯身直腰,将露不露最是性感,每个动作都在诱人犯罪。
偏偏……看得到吃不到。
陆见深彻底后悔夸大伤势,十分想找个私人医生过来,凭空制出一种奇药,告诉颜回这是抹在伤口上就能马上愈合,可以做任何剧烈运动的奇药。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擦,毛巾我投好了,你一只手完全够用。”
擦完了上半身,颜回将温毛巾放在陆见深手上,交待之后便转身出去。
陆见深眼看着门关上,真想叫李解请个神医过来,现在马上!
……
自力更生擦完下半身,陆见深回到卧室,颜回已经在床上等他。
昏暗的浅紫色灯光颇有情调,衬着大床上玉腿横陈的人,看的陆见深口干舌燥。
其实带颜回回来的时候,他还真就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搂着颜回睡一晚就好。
毕竟除了上次颜回喝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抱着颜回睡觉了。
之后拿那件衬衫给颜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却也没想过真的要把颜回如何,他明白颜回现在不一定有心情,也未必准备好。
只是看到颜回躺上床上,心里那根弦才彻底被挑起,不由的想到那天晚上颜回喝醉,在别墅卧室的大床上,二人翻云覆雨的细节。
颜回如何紧紧缠着他不放,颜回一遍又一遍问,她是不是他的人了……
颜回的腿,颜回的腰,颜回的手……
颜回……
再想下去,陆见深觉得自己可能会燥到流鼻血,忙悬崖勒马制止住,走过去,将浅紫色的灯关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陆见深上床躺下,伸臂将颜回揽到身边。
“晚安。”他在颜回脸上亲了一下道。
“晚安。”颜回也在他下巴上回亲了一下。
陆见深心里痒痒的,闭上眼睛。
两人不松不紧的搂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过了很久,呼吸都是未睡着的平缓。
陆见深本以为自己会因为颜回的“原谅”很快睡着,然而今晚发生的事太多,说出的事也多。
那些种种提起,好似复习了一遍,也在他心里面变得深刻,因此失眠。
感觉到颜回也和自己一样,他轻轻叫了一声,“颜回。”
“恩?”颜回应了一声,往他这边又挪了挪,枕着他手臂。
“睡不着?”陆见深问。
“恩。”颜回道。
“在想什么?”
“我在想……芊芊。”颜回盯着天花板上吊灯隐约的轮廓,“我觉得她不像是和皇家或者仲致远有关系,你为什么……要仲城离她远一点?”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在查香墅湾一案时,到档案室去过,看的那部分文件?”陆见深问。
颜回回想了一下,肯定的点点头,“记得。”
“上面除了提到曾烈和香墅湾一案的受害人,还曾经提到过一名警察,你记得吗?”陆见深又问。
毕竟时隔八年,这种细节颜回真的不曾注意,努力回想了良久,才迟疑道,“傅炎?”
“恩。”陆见深道,“那位警官,是傅芊芊和傅斯年的父亲。”
“他们果然是兄妹?”颜回诧异。
她清楚的记得初见面问傅芊芊时,她的否认。
“其实最开始我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陆见深在旁开口,语气沉重,“是仲浅不解,仲致远为什么不肯接受傅斯年。如果是你还说的通,你当时年龄小,和我的关系又不一般,仲城是家里的独子,仲致远误认为你和他有什么,迁怒你完全说的通。”
“但傅斯年是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仲浅,为人也不错,不是不学无术的混混,和仲浅在一起后,更是为了她努力工作,完全不至于到仲致远想除之后快的地步。”
“仲浅对这点一直不理解,只不过当时没有时间细查.我们结婚后,搬去东湖住,将傅斯年也转移到那里,方便照顾,一年后傅斯年身体好转,被仲浅送到国外,我和仲浅才放心插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