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墨抱着他，低声闷闷道，“我现在见不得人。”

“如何见不得人？”叶迟追问着，伸手想要摸索对方的脸，却被云苍墨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动。”云苍墨的声音越发低了，“我现在长得很丑陋，我怕你见了就不要我了。”

叶迟抿了抿干涩的唇，“……不会。”

“真不会？”

“嗯。”

云苍墨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鼓足了勇气般，“……好。”

话音落下，屋内的蜡烛全部燃起，黑暗退去，只剩下了一片光明。

叶迟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或许，准确来说并不能称为真正的人。

云苍墨的身体四肢都是正常的，可那张脸就跟开玩笑死的，连五官都没有，眼睛鼻子嘴巴随随便便地挂在上面。

就像是一个没有捏好的泥人。

叶迟沉默了一会儿，挥袖熄灯。

云苍墨：“……”说好的不嫌弃呢？

云苍墨有点不开心，还有点伤心。

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

黑暗中，叶迟忽地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叹息一声，“你活着，我很欢喜。”

云苍墨反扣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吓人，声音里蕴藏着浓厚的情愫，“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