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也得去。”

叶迟接收到他威胁的眼神，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叶晗不会用多残酷的方法对付他，却会无休止地用他不能接受的方式侮辱他，狠狠地踩碎他的自尊。

“……好，我去。”

叶晗冷哼一声，取下了链子。

顾廷泽自然早就看到了叶晗和叶迟，只不过当做看不见罢了，如今见叶迟朝着自己走来，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正眼。

叶迟心中苦笑一声，他何尝不知道叶晗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可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

“顾先生，叶……叶少命我来给你倒酒。”说着，他试探性地拿起昂贵的酒瓶。

叶迟原以为顾廷泽会厌恶地拒绝，谁曾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他会玩什么把戏似的。

“叶晗用你来给我找难堪？那他恐怕要失望了，一个我丢掉不要的东西罢了。”

“不是。”叶迟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酒瓶，指骨都有些发白，他低声道，“他是在羞辱我，还请顾先生行个方便。”

顾廷泽的眸子眯了眯，他实在想不到叶迟居然会说出这样卑微的话来。

印象里，叶迟身体不好，性子太过柔软，可到底也是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少爷，骨子还是有几分气性在的。

叶晗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廷泽依稀记得，那时候追在他身后一边追一边跑的小少年，他就像一个保护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如果不是末世来临顾家落败，他或许也能勉强骗叶迟一辈子，可惜没有如果。

在末世，没有异能便代表弱者。

他最讨厌的就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