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泽的声音平静无波,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例行公事一般。
他记得青年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打针吃药,那时候,顾家和叶家正交好,他的任务就是去哄这千娇万贵的小少爷。
哄倒也不是经常哄,偶尔一次这小少爷便高兴极了,打针吃药都乖乖的,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像只巴望着主人的小奶狗。
“不用,我不怕。”叶迟僵了僵,然后推开了顾廷泽的手,“谢谢。”
再可怕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抽血算什么?
顾廷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薄唇抿起,没说话。
林音抽了好几大管血才停下,如果不是怕叶迟的身体承受不了,估计他还会多抽一点。临走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些恋恋不舍。
顾廷泽强制性地把这个研究狂送走。
路上,林音忍不住抱怨,“你说把人放在我的研究所多好,安全又放心。放在你那里,我还得多跑几趟。”
顾廷泽瞥了他一眼,“他是人,不是你的小白鼠。”
“人都抢回来了,还在乎这个……”林音接触到顾廷泽的眼色,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我说,你该不会真的要替叶迟杀了叶晗吧?”
好好的,非要搞什么平等交易。
顾廷泽虽然实力深厚,但叶晗也不是泛泛之辈,那么容易杀的吗?
“我已经答应他了。”
林音满不在乎地说道:“答应了也可以反悔嘛,就跟之前悔婚一样,多大事儿。”
话音落下,他忽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某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妙。
“咳咳,我什么都没说,我要走了。”
林音摸摸鼻子,立马遛之大吉。
顾廷泽站在原地,脑中再次浮现叶迟被困在叶晗身边时痛苦隐忍的神情,眸光冷了冷。
这件事,他不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