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前尘往事(1 / 2)

不良引 君不贱 1852 字 2天前

羽生白哉舔舐嘴角,依旧不肯相信聂牧谣梦中所见是她的亲身经历:“你说喝药后能看见那些黑衣人的脸,是一群妖邪在某处宅院中大肆杀戮,他们用什么在杀人?”

“兵器,各种各样的兵器。”聂牧谣又一次陷入那些破碎的记忆碎片中,“我记得有人拿着剑,也有拿刀的,还有……”

“这么说他们是拿着寻常的兵器在杀人,可你又确定自己看见的是一群妖邪,如若真是妖物杀人又何必用兵器呢?”羽生白哉循循善诱开导,“在我看来或许是你将梦境和现实混淆在一起,这段时间因为追查妖案,见到太多匪夷所思的妖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会出现在你梦中,至于你身上的剑伤也仅仅是巧合,你把这些事全都混杂在一起,会让自己思绪越来越乱,我看这药你还是别喝了,我真担心你再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

“你认为这些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是你执念太深,能不能记起过往真有那么重要吗?”羽生白哉淡淡一笑,“就算梦境成真,你难道非要记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杀戮才心满意足?这或许也是秦无衣一直不肯告诉你的原因,他希望你彻底遗忘过去,你我都清楚,秦无衣不是随意的人,这个决定他一定经过深思熟虑,他能瞒你这么久可见连他都认为你无法去承受。”

“我知道他是一番好心,但这次牧谣心意已决,无论好坏我都要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聂牧谣态度坚决,“而且我可以肯定,我在梦中见到的那些事绝对不是臆想出来,除了我肩头的伤痕外,还有另一件事可以作证。”

“还有什么?”

“那个梦魇困扰我数年,在梦中很多地方都极其模糊,但喝药后,梦境似乎变的清晰了不少,我,我也看到一些东西。”

“你看到什么?”

“在梦中我见到的那处宅院张灯结彩,看上去像是在办一场喜宴,悬挂的灯笼上有一个“宁”字,我猜宅院的主人应该姓宁。”

羽生白哉低垂在桌下的手指微微弯曲。

“六年前秦无衣把我带到京城,巧合的是,就在同一年太原宁氏满门被贼寇所杀,而当天正是宁家长女出阁之日,宁府大摆筵席宴请宾客,谁知却遭逢灭门大劫。”聂牧谣心思缜密说道,“宁府上下百余口加上赴宴宾客无一幸免,而宁家宗亲都是被割喉而死,这些全都与我在梦中所见吻合。”

“你在流杯楼这些年一直打探各路消息,太原宁氏灭门一事当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能因为此事就认定和你所梦到的事有关,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你将同一年发生的事关联在一起而已。”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如若你再为此事沉沦下去,即便天尘花能解了妖毒救回你一条命,但你迟早也会因为分不清梦境虚实而逼疯自己。”羽生白哉脸色一沉,伸手要去夺药碗。

“薛修缘要害我何必这么麻烦,他只需束手旁观便能见我毒发身亡。”聂牧谣据理力争,紧紧抓住药碗不肯松手,“再说他的医术你又不是没有见识到,他给我这碗药时也有言在先,喝与不喝在我自己,是我执意想找回过去。”

“找回来又能怎么?”羽生白哉一改往日谦和,神情严峻质问道,“姑且不说是好是坏,你找回记忆也不能改变任何事,秦无衣瞒了你这么久,你难道就不明白他一番苦心?”

聂牧谣被羽生白哉的样子吓到:“你,你怎么了?”

羽生白哉一怔,意识到自己失态,叹息一声言语也随之缓和:“我也是担心你,秦无衣临行前让我护你周全,你若有什么闪失,白哉有愧朋友嘱托。”

聂牧谣偏头看了看羽生白哉:“不对,你有事隐瞒。”

“我能隐瞒什么?”

“那你为何极力劝阻我找回记忆?”

羽生白哉苦口婆心解释:“按理说你的决定白哉不该干涉,但我相信秦无衣,既然他不想你知道过去,一定有他的道理,无论是什么原因,秦无衣都是为了你好,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和他一样?”

羽生白哉意味深长回答道:“只要是为你好的事,白哉都愿一试。”

“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问过他吗?”聂牧谣突然问道。

羽生白哉摇头。

“不是我不想知道,相反这个心病让我始终无法释怀,我不问是知道他不会说,既然没有结果的事何必去浪费口舌,当然,他一番苦心,牧谣又岂能不知,可他越是隐瞒说明过去一定发生过很重大的事,我不想不明不白活下去。”

羽生白哉又长叹一声:“他不肯告诉你,说明他至今都认为你还没有做好准备,你又何必操之过急,或许等到他确信你能面对的时候,自然会向你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