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细如尘(2 / 2)

不良引 君不贱 1939 字 2天前

“倒掉那碗药的人可不是我。”秦无衣淡淡一笑,“她和牧谣都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人,我们劝不了牧谣但她可以。”

“白哉遇人不淑,被你带的满口谎言,你能不能积点德,别把她也教坏。”羽生白哉苦笑。

秦无衣笑而不语,两人谈话间,巷曲口出现顾洛雪,正一脸焦急四处张望,转身才看见拐角的两人:“就知道你们有事,鬼鬼祟祟躲在这儿干嘛?”

秦无衣:“鬼鬼祟祟跟着我们的可是你。”

“我刚回曲江,就见你们从后门离开,这才一路跟来。”顾洛雪神色磊落说道,“偷偷摸摸打算去哪儿?”

秦无衣边走边问:“牧谣让你回大理寺查严鄂被杀的事,有什么消息吗?”

“严令丞拖家带口离城很匆忙,也没向西市署请辞,在找到的马车上发现很多钱财,推断严令丞像是为了避祸准备远走高飞。”顾洛雪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大理寺勘查了命案发生的地方,没发现打斗的痕迹,但严家三人都是一击毙命,现场发现了两个脚印,一个是严令丞的,另一个就蹊跷了。”

“凶徒留下的?”羽生白哉问。

“是猫爪印,马车内留有猫爪血印,严家三人的致命伤都不是兵器留下,仵作查验了尸身,不敢下结论只是怀疑像是被野兽的利爪所伤。”顾洛雪弯曲五指,低声道,“越公将此事压了下来,对外告之严家是在夜间遇到出没的野兽,但大理寺的人都心知肚明,是一只猫杀了严令丞全家。”

羽生白哉不解:“一只猫?”

顾洛雪声音更低:“猫妖,严令丞也被卷入妖案,至于原因暂时不明。”

羽生白哉看向秦无衣,想听听他有什么看法,秦无衣始终一言不发,严鄂的死本来就让他有些诧异,想不出除了自己还会有谁想要严鄂的命,如今严鄂被猫妖所害,这让秦无衣暗暗感觉妖案远比自己所想的更为复杂。

三人进了金城坊,在一处僻静的民居外停了下来,羽生白哉站在门口迟疑不决,目光落在秦无衣身上,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让顾洛雪知道这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顾洛雪看出羽生白哉的顾虑,“你们干嘛神神秘秘的,屋里的人是谁?”

“在甘州我们讨论过朋友间是否该坦诚,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顾洛雪笑出声:“今天怎么了,你是打算向我坦诚?”

“不过在我坦诚前,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秦无衣郑重其事:“过会进到屋里,不管你听到什么,见到什么,都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牧谣。”

“你们干嘛要瞒着牧谣姐?”

秦无衣也不解释:“你到底答不答应。”

“好,我答应。”

见顾洛雪点了头,羽生白哉才上前扣门,前来开门的是一名温秀端庄的女子,眉眼如画,神似秋水,见到羽生白哉,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眉梢眼角尽是春色。

女子彬彬有礼将羽生白哉迎进门,顾洛雪跟在身后听两人交谈。

“上月你来辞行,说要东渡归国,本想去送君一别,是你不许,我不敢忤了你意,事后想起追悔莫及,以为此生再见不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女子满脸喜色。

“我并未离开京城。”

“你没走?”

“出了些意外,所以我一直滞留在京。”

女子一听,脸色泛起幽怨之色:“既然未走,你也不来坐坐。”

顾洛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女子与羽生白哉显然很熟络,但从未听羽生白哉提及过,再看女子神态分明是对羽生白哉有爱慕之情,听二人交谈内容,羽生白哉之前应该经常来此地。

顾洛雪在后面拉住秦无衣:“她是谁?”

“白哉的朋友。”

“朋友?未必吧,她见白哉的眼神如见情郎。”顾洛雪愤愤不平说道,“真没看出来白哉会是这样的人,一边口口声声说对牧谣姐情深意重,另一边却又和其他女子有染。”

秦无衣苦笑:“白哉在你眼里如此不堪?”

“事实如此。”顾洛雪盯着白哉和女子背影,满眼尽是鄙夷之色,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怒视秦无衣,“难怪你让我不能告诉牧谣姐,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白哉和她苟且之事,牧谣姐对你肝胆相照,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你几时变成青蛙?”

“青蛙?什么青蛙?”

“井底之蛙。”秦无衣也不争辩,心平气和反问,“白哉与她就交谈几句而已,你就妄自揣摩两人关系,如若依你所言,我与白哉是生死之交,物以类聚,岂不是我也成了薄情寡义之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洛雪嘟起嘴,小声嘀咕,“那白哉和那名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无衣也不作答,带着顾洛雪进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