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没法和时悦有相同的尺寸,阿透本来很淡定,没想到小橘在身后偷笑。
阿透回头,特意用俯视的眼神往下斜她一眼:“不然拿你的衣服来,给悦哥变一身短裤短袖。”
被嘲笑身高的小橘一脚踹在她屁股上,留下一个小脚印。
阿透不疼不痒:“你是冲着我脑袋踹的吧。”
两人差点儿扭打在一起,时悦黑着脸质问:
“二位是来干嘛的?我们都这样了,你们还打情骂俏?能说正事不?”
时悦的声音不大也不急,但说完之后阿透和小橘立马安静如鸡。
坐在一边的许幼鸢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有滋有味地看着时悦。
“你这什么眼神。”时悦发现了她的目光。
“你怎么对好朋友也这么凶。”许幼鸢以前就知道时悦小小年纪居然有两副面孔,了解之后发现,时悦面孔岂止两副,都可以登台演川剧变脸了。
“我这不是凶……”被许幼鸢这么一训,时悦立马软下了语气。
“没错,她一直都这样,凶得要命。”阿透趁机告状,“从中学时代开始就是班上一霸,我被压迫了好多年啊鸟姐,你要为我们做主。”
许幼鸢呵呵笑得就像是祖奶奶,对时冶说:“小悦,阿透和小橘特意来看你,你别凶神恶煞了。”
时悦能说什么,只能对阿透假笑着,挤出几个字来:“等回头我再收拾你。”
阿透偷笑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小悦,听话。”
“行了,别幼稚了。”小橘双手插口袋里,严肃着小脸说,“你们都受伤了,明晚就是总决赛,你们要怎么办?”
“我没什么事。”时悦说,“就是脚趾扭了一下,不碍事。但是……”
她看向许幼鸢,许幼鸢脖子后面的伤是皮外伤,不用缝针,贴大号的创可贴就行了。
要命的是膝盖。
本来膝盖只是别了一下不太严重,两年前许幼鸢就有滑膜炎,后来治疗了一阵子才有所好转。刚才猛地一扑其实已经恶化了,但是许幼鸢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时悦身上,害怕时悦有事,膝盖痛不痛的根本就没注意到。甚至连中了一枪麻醉子弹都没发现,直到从救护车上下来时才发现一条腿动不了了,在医院处理了半天,这会儿才找回了一点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