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路上颠簸了好几天,耳边传来一阵阵欢呼,有许多人都在高喊着“岳王殿下”,沈眠就知道到了。
这里是大庆。
他又有点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也没人教他怎么做。
十八年来的娇生惯养,蜜罐子里养大的人受不了苦。
他躲在囚车里偷偷抽泣,虽然耳边的欢呼声震天响,但他同样也不敢哭的太大声,只敢小声再小声地,怕别人听见了。
马车继续行进,欢呼声没了,周围安静了。
不过马车在行进不久后停下来,沈眠听到外面人说话的声音,但他听不清楚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又继续走了。
他被带进了宫里。
楚迟砚大捷,庆帝在宫里设宴为他庆祝。
而楚迟砚也顺便把沈眠这个小玩意儿献给庆帝。
不是为了故意讨好,只是他知道他这个父皇最催命的是什么东西。
到了宫里,沈眠就被放出来了。
在马车里缩了太多天,一下子出来还有些站不稳,刺眼的日光照得他眯起了眼,他用手挡了挡,然后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眼睛不敢到处看,只能盯着地上,攥紧自己的衣角。
周围只有一些伺候的宫人,不过他们都知道沈眠的身份,态度好不到哪儿去。
不知道是谁先来扯了他一下,好像还拧到了他的肉,他疼得闷哼一声,那些人就不乐意了:“娇气什么?!还当这里是大越呢?!可没人会好好伺候你!”
沈眠捂着手臂不敢说话,这里的宫人也好凶。
他被带去洗澡了。